他记忆中永远带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叫着他言默哥哥的程书兰好像不见了。

    这时，主母李沐烟再次开口：“侯爷，你也见到了，我这女儿配不上您。”

    说完，她便让程书兰离开了。

    程书兰一瘸一拐地挪动脚步出门。

    来到外面庭院，又被顾言默叫住。

    “程书兰！”

    程书兰身形一颤，惶恐顾言默稍有不快，又让自己回到天牢。

    她回首满眼怯弱。

    “小侯爷，还有何事吩咐？”

    顾言默沉声问：“你我两家约定的便是娶相府嫡女，你如今将婚事让给程洛荷，往后确定不后悔？”

    后悔？

    程书兰的眸子宛如一潭死水，一片死寂。

    她最后悔的便是倾慕顾言默。

    “奴婢对小侯爷不敢肖想。”

    吐出一句话后，程书兰卑微地离开，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院子。

    院落内很简陋，甚少家具，只有一个仆人小宛在伺候。

    小宛见她不受夫人喜欢，很怠慢她。

    晚上，程书兰洗漱后，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消瘦的身体上布满了新伤和旧痕，还有一些欢爱的痕迹。

    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待字闺中女子的身体。

    翌日一早。

    丞相程崇言上朝前，招她谈话。

    他看着程书兰穿着单薄破旧的衣服，和那副瘦骨嶙峋的样子，皱眉。

    “你如今已是相府嫡女，这幅模样见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相府亏待了你。”

    程书兰回来后，主母根本不把她当亲生女儿，因此下人们都轻待她，没人把她当相府嫡女。

    她哪儿来的好衣裳穿？！

    程崇言命人给她换了身衣裙，吩咐她和程洛荷一起去皇宫拜见皇后。

    当今皇后乃是丞相嫡长女，也是程书兰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从前皇后最不喜她，程书兰不懂为何她突然要见自己。

    去往皇宫，来到凤仪宫。

    皇后看着程书兰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