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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久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枕头角,汗湿了鬓角,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仍旧不说话。

    赫连诛继续逗弄他:“你怎么不说话?你在认真怀孩子?那我不逗你了,你专心点。”

    阮久反手要打他,没打中,手指从他的脸颊旁边划过去了。阮久自然不肯,手挥回来,又打了他一下。

    这回倒是打中了,“啪”的一声,在黑暗之中格外清脆。

    但是一点都不疼,小鸟挥翅膀有什么疼的?

    赫连诛捂着脸,低低地笑了一下,阮久还是没说话。

    夜色正浓,等赫连诛好不容易把阮久引得开了口,阮久的第一句话是——

    “别……别按……”

    *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久昏过去两次,又醒来两次。

    一直到天色蒙亮的时候,阮久又被赫连诛拦腰抱起来,阮久用最后一点力气,使劲摇头。

    眼泪都流干了,他再也哭不出来了。

    赫连诛亲亲他的眼角:“去洗漱,洗完了再睡。”

    阮久被放到热水里的时候,几乎要从水里跳起来。

    赫连诛伸手试了试水温,问道:“烫?”

    阮久带着鼻音:“……疼。”

    赫连诛干脆也进去了,抱着他给他洗。

    从天色朦胧到天光大亮,直到阮久发了脾气,赫连诛才把他带回去。

    这是阮久以为的。

    其实阮久那时候发脾气、训斥赫连诛,跟小猫打呼噜没什么两样,赫连诛看他实在是累极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眼泪干了,眼睫结成一绺一绺的,才舍得放过他。

    皇帐里早已经收拾好了,干净清爽,阮久一沾床就睡着了。

    赫连诛给他上完药,要抱他,他下意识就哼唧着说“不行”。

    赫连诛面色一凝,狠狠地撞了他一下:“谁不行了?”

    阮久不说话了,像只小乌龟,拽过被子做自己的龟壳,就要缩进去。

    偏偏有只狼,那么大一只,按着他的被角,要钻进他的窝里,和他一起睡。

    阮久不肯,那狼就拿他的手指磨牙,拿他的脖子练习自己的咬合力,还拿自己的嘴唇练习他撕咬生肉的能力。

    阮久被他磨得睡不着,只能把被子松开一角,递给赫连诛。

    “别闹了,我要睡了。”

    赫连诛抱住他:“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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