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奏章的桌案就放在榻边,放在阮久面前。
阮久蹙着眉,随手翻了两下,丧气道:“今天怎么有这么多?”
赫连诛道:“这已经是前几天没有批完的分量了。”
赫连诛的手受了伤,自然是批不了奏章的。
所以这几天,底下大臣递上来的折子,都是由阮久念给他听,或者放到他面前让他看,等他看完了,他说话,阮久写字,最后把奏章给发回去。
阮久一点都不喜欢这份工作,比做大巫还累。
当然比做大巫还累,大巫只需要每年做做祭祀就好了,平时还被百姓当成天神一样看待,比这个抄录官好多了。
他懒懒的,一心想着出去玩耍,没写几个字就喊累,说手酸,仗着赫连诛心疼他,硬是把前几天的折子留到了现在。
倘若照着平素赫连诛的处事效率,这些折子在这里都过不了夜。
阮久再不喜欢,最后也只能拿起一封奏折,打开放到他面前,还一边抱怨:“真是的,你怎么连个抄录官都没有?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帮你弄嘛……”
他话音未落,赫连诛就偏了偏头,在阮久把折子放过来的时候,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阮久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占足了便宜。
他把奏折往赫连诛身上一丢,用手背抹了抹脸,下意识回头去看外边,应该没有人看见了。
“你干什么?”
赫连诛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就想笑,还做出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大王最最信任的人,这是大王赐予的奖章。”
要不是他前几天受了伤,阮久已经在打他了。
他放下手,看了一眼赫连诛,最终还是没有下手,重新拿起奏章,摆在他面前。
“快点。”
赫连诛打起精神,开始看奏章。阮久就在他看折子的这段时间里,云游天外,直到赫连诛说他看完了,才把折子收回来。
阮久今天难得的没有偷懒,规规矩矩地在皇帐里待了一整天,帮赫连诛把所有的奏章都批完了。
看着侍从们把奏章抬下去,阮久才舒了口气,趴在赫连诛身边。
“终于弄完了。”
赫连诛问他:“你今天怎么这样乖?没逃跑?”
阮久从被子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说我是你最最信任的人吗?没弄完你要说,帮你弄完了你还要说,你怎么那么多麻烦事啊?”
他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