糗事。

    老师大概没有经历过正常的国高中生涯，加上她本来就爱讲冷笑话，笑点非

    常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把她逗得花枝乱颤，在夜晚中闲逛校园的我们就

    像一对大学情侣。

    「老师，礼物就在前面，您先闭上眼睛。」

    老师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由我牵引着她的小手，缓缓走了几步，拐了一个

    弯。

    「老师，眼睛可以睁开了，这就是我送您的圣诞礼物。」

    在老师眼睛睁开后，她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而是张开嘴巴发呆了五秒，然

    后才尖叫着在树下乱跑，像个幼稚园大班的小女孩。

    放眼望去，整排的校树都已经被各班认领，布置成了巨大的圣诞树，各班有

    各班的特色，但是每棵圣诞树都是最独一无二的，在夜晚配合装饰品发出的灯光

    ，点缀了黑暗谧静的校园。

    好啦，严格来说，校园不太安静，有个漂亮的疯婆子正在每棵圣诞树下尖叫

    、奔跑，然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怔怔地盯着其中某棵圣诞树发呆。

    「小平，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幺开心过。」

    老师静静地欣赏眼前的圣诞树，眼角晶莹地反射着四周炫丽夺目的各式各样

    装饰品。

    「身为资优生，我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还要寂寞。」

    等到我赶上她的身子，并肩伫立在她身边，她竟缓缓牵起了我的手，与我勾

    着小指，端详着眼前的这棵平淡无奇的圣诞树。

    「国三丁班。你唸协同时念哪一班？」

    老师看到这棵圣诞树的布置班级是国三丁，顺口问我。

    「就是丁班啊。」

    「这幺巧？」

    「对啊，科科。偶然防卫，客观上有防卫事实，主观上没有防卫意识。我也

    不知道那幺巧您刚好问到我哪一…」

    一个温暖的感觉袭上我的嘴唇，须臾，那感觉离开了一瞬间，「今天不讲刑

    法。」

    然后那温馨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在学弟妹精心布置的圣诞树守护下，中正大学法律系的陈湘宜副教授忘情地

    与她的学生在夜晚的校园拥吻，我刚满岁，没交过女朋友，在上大学前甚至

    连女性生殖器都没看过，没打过手枪，更不知道怎幺取悦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