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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却又是极好的肥料。这活计,是一举两得。

    易峋走到地头时,易嶟已经在池塘里干了大半天了。

    这池子虽不甚大,却也有一亩见方,只在岸边是决然淘不干净的。易嶟撑着一口大木盆在塘子中央,光着上半身,手里握着一杆笊篱。见他哥过来,便开口问道:「哥,春娇好些了没?」

    易峋说道:「没啥大毛病,歇歇就好了。」说着,又道:「你上来歇歇,余下的我来。」

    易嶟干了半日,这会儿也确实有些累了,便移到了岸边,跳上岸上去。

    易峋脱了鞋,卷起裤腿,接过笊篱,上了木盆。

    他将盆撑到池子正中,一笊篱下去,再提起来时,便是满满的一抓塘泥,连枝带叶,淅淅沥沥的滴着水。他奋力一扬,就将塘泥抛洒进了地里。

    这一笊篱下去,提上来的,怕不有百十来斤的分量,但于易峋而言,似乎不算什么。

    干了一阵,他觉得有些热了,出了一背的汗,便脱掉了褂子丢在脚下的盆里,同他兄弟一样,赤着上半身。

    男人精壮的身子,密布着细细的汗滴,热气蒸腾,在初春的日头里,泛着淡淡的光泽,臂膊上偾张的肌肉,彰显着底下仿佛无穷的力气。这份阳刚,着实令人迷醉。

    易嶟坐在岸边歇息,看着大哥在塘子里干活,心里计较着轮替的时候。

    不知什么时候,林香莲挎着个竹篮子走了过来。

    她站在塘边,看着池塘中干活的男人,眼中是藏不住的痴迷。

    易嶟见了她,招呼了一声:「香莲妹子怎么来了?」

    林香莲回过神来,嘴里答应着,说道:「娘让我给赵家婶娘送些自家造的苞米饼。」说着,四下张望了一眼,又问道:「春娇姐呢?」

    易嶟没有多想,说道:「她今天不舒服,在家歇着呢。」

    林香莲点了点头,又恋恋不舍的看了易峋几眼,便匆匆走了。

    兄弟俩一口气干到了中午头,眼见日头已然升了上来,塘泥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吃了午饭,接着犁地去。

    两人在塘子边坐了,拿带来的水洗了手,就吃起午饭来。

    秦春娇早上没能起来,易峋只草草弄了几个贴饼子,和一罐子苞米茬粥,另外带了两个芥菜疙瘩,就算哥俩的午饭了。

    这要放在以往,倒也没什么,兄弟两个这样吃饭也惯了。但自打秦春娇来家,顿顿的好饭好菜,粗菜细作,已把这两个男人的胃口给养刁了。干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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