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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两人心怀鬼胎,做贼心虚,也不敢多停留,草草完事,便各自溜回房中。

    赵太太已然熟睡,自然没察觉林婶儿什么时候回去的。

    赵桐生回到屋中,只见赵有余果然已在床上躺着了。他心里不安,上前轻轻叫了两声。

    赵有余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熟。赵桐生心安定下来,也躺下睡了。

    秦春娇回到家中,始终觉得不痛快,打春时候的事,赵红姑的粗话,赵有余那奇怪的目光,还有宋小棉畏怯的眼神,都像一团棉花,堵在她的胸口。

    无论是易峋哄她,还是易嶟逗她,都不能令她开怀。

    她也知道,将这些人和事放在心上,是无谓的。然而心中却总是百般的不痛快,也说不出个缘由来。

    她心里烦躁,身上也没来由的疲乏倦怠,干什么都懒洋洋的,连一日的两餐,都是草率对付过去了。

    易家兄弟两个看着她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也焦,却不知该怎么办。易峋不太懂怎么哄女人,易嶟也不好随意和她亲近,一时都束手无策。

    吃过了晚饭,秦春娇只觉得腰上越发的酸软,几乎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了。她将用过的碗盘泡在了盆里,提不起精神来洗,索性算了,打算到明天再说。

    她草草梳洗了,回到房中,身子才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困倦便如潮水一般的袭来,将她卷进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没了秦春娇的屋子,显得有些静谧。

    晚饭已经撤了,桌上的烛火摇曳着,将两个男人的身影在地下拽的长长的。

    兄弟两个把农具从仓库里抬了出来,打磨收拾。立春已过,春种就在眼前了。

    哥俩默默做着手里的活计,谁都没有说话。

    自打秦春娇到了易家,这兄弟之间便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气氛。倒也不是失了和气,却仿佛总有什么东西摩擦着,弟兄两个私下较劲儿,面上谁也没有挑明。

    静了片刻,易峋忽然开口:「下月清明,咱们给爹娘上坟去。」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易嶟点了点头,没有接口。

    易峋顿了顿,继而说道:「春娇的事,我打算到坟上告知爹娘一声。她既然要当易家的长媳了,爹娘在天有灵,也该知晓。」

    易嶟停顿了手中的事情,却依旧没有说话。

    易峋没再说什么,做完了所有的事情,站起身来,说道:「明儿一早还要去捞塘泥呢,早些歇着罢。」说完,便往自己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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