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仍在缓慢流逝的时光之中。

    陆蓁蓁前脚离开,后脚伯柊就跟着溜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官白纻仍旧沉默地跪在地上,殷俶坐在主座上,也不言语。

    似是有什么力量沉沉地压在殷俶身上,叫他没办法用惯常的手段再去安抚官白纻。

    重生以来,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愈发地失控起来。就像那朝着悬崖狂奔的独马,不再顾及任何马鞭带来的伤痛,纵使他的双手已然被缰绳磨到鲜血淋漓,可仍旧阻不住她的步伐。

    殷俶抬手捏了捏眉心,眼里闪过些许的倦怠,“你为何不辩驳?”

    官白纻闻言,先是一顿,旋即抬起头,直直看向殷俶的两眼,“辩驳了,爷就会听吗?”

    她勾唇冷笑,“宝石蝶戏双花鎏金簪,这是淑妃初入宫时,念在陆皇后的情面上睿宗赠予的簪子。这么些年过去,她自己恐怕都忘记了这簪子的来历。只是觉得贵重、精巧,而且正好有一双,可以用来助陆蓁蓁一臂之力。”

    “却不曾想这宫里还有陆皇后的儿子,他记得所有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哪怕是这么一支簪子。”

    “蝶戏双花鎏金簪有一双,她那日戴其中一支过来叫所有人瞧见,另外一支让白纻揣着,只待我不在房中,她趁机跑进来藏好便可。”

    “这种把戏,在爷看到她那日只是戴着一双簪子中的一支前来学琴时,便该有所预料,您要我辩驳什么?”

    这种把戏,何须辩驳。他的心在哪一边,理自然就在哪一边。官白纻卸下力气,跪坐在后脚上。

    殷俶仍旧坐着,喉间又是阵阵收紧,胸口发闷。他不是因着她的顶撞发怒,而是气在她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漫不经心地提起陆皇后,就好像那是一个与她无关紧要的人。

    可他不能将这种隐秘的愤怒宣之于口,因为心里的另一个声音正牵拽着他,劝诫他官白纻已然没有什么必要去特意看护他的感受。

    她正在朝一个自己想要看到的方向转变,不再牵涉过多的男女之情,君君臣臣,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

    殷俶缓缓松开了握着的扶手,静静地看向跪坐在地上的官白纻。

    她正努力地睁着眼,不叫自己掉泪,只是眼圈仍旧红了,似乎真的委屈到了极致。她其实是更适宜于这样柔弱的姿态的。

    就像那几乎要被露水压折的花枝,在那摇摇欲坠中更显出几分风韵。

    他忽而很想站起身去牵她起来,如之前一般。只是脑海中又纷乱地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