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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回了房。

    新露看看秋霜:“这是怎么了?”

    “我如何会知道。”秋霜低声回。

    二人不敢违逆,很快送来了饭菜过来。

    栖迟坐在房中已太久,早已坐不住,刚要起身,就见伏廷再度出门,这回再进来时,亲手端来了饭菜。

    他单手将托盘放在案头,看她一眼:“吃饭。”

    饶是再装作若无其事,栖迟也心中有数了,他的确是在守着她没错了。

    托盘里盛着湿帕子,她拿了擦了擦手,放下后拿起筷子,看着他坐在身边,就如同这一整个下午的情形一样,口中似是随意般问了句:“那个赶花热,是如何传染的?”

    伏廷也刚拿起筷子,闻言眼一掀,盯住她。

    栖迟原本就看着他,此时坐得近,看得更清楚,他浑身上下都一丝不苟的利落,唯有眼神,沉沉地一动,深邃的眼里像搅动了一场风波,多了些凝滞与迟疑,有一会儿才开口:“接触过多,便会传染。”

    栖迟抓筷子的手顿了顿,想了一下回来路上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想着无法进来的新露和秋霜,想明白了什么。

    “那你不怕被感染么?”她忽而问。

    伏廷几乎脸色始终沉着,直到听到这话,嘴角才有了点弧度,但几乎看不出来。

    他说:“北地不是头一回有这病症,经受过的都不会被感染。”

    原来不是头一回,他还经受过。

    栖迟眼珠轻缓地转动,心说难怪他好像很了解的模样。

    用罢饭,新露和秋霜又送了热水过来,也只敢送到门外,小心翼翼地唤一声“大都护”。

    伏廷事事亲为,又出门去端了热水进来。

    天黑了。

    栖迟怀着身子,不多久就又犯了困。

    她净了手脸,先躺去床上。

    伏廷在她身旁躺下时,她还没睡着。

    困是困,可被眼前的谜团扰着,实在也难眠。

    身下垫的软,男人的身躯躺在身侧微陷。

    她衣裳未除,和衣而眠,背贴着他的胸口,能感觉出他的呼吸一阵一阵地拂过她头顶的发丝,吹在她的前额上。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何时才算是‘过后’?”

    伏廷的声音响在她头顶:“明日。”

    他声音有些干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像是很艰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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