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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在对面仔细把完脉,又询问了她近来可有不适。

    她说:“常有恶心反胃,料想是马上颠簸所致。”

    大夫诧异:“县主竟还历经颠簸,实在是我见过女子之中身体最好的了。”

    她随口问:“何出此言?”

    大夫更加意外:“县主难道对自己的身子一无所觉不成?”

    听了这句,她才留了心:“怎么?”

    大夫忽而笑了起来,倒叫她反生莫名了。

    “县主自光州而来至今,得一大喜啊。”

    ※

    伏廷醒过来时,先看了一眼窗外。

    外面日光如常,他按了下后颈,起了身。

    两个仆从进来,送来了清洗的热水和饭食。

    他先吩咐去将罗小义叫来。

    仆从退了出去。

    待他洗漱过,也用了饭,栖迟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他已醒了,她站在门口,一时没作声。

    伏廷正往身上套上干净的军服,眼睛看着她,原还想着去主屋看一下,不想她先过来了。

    栖迟已换过了衣裳,头发也梳回了端庄的云鬓,一双眼如有话说一般,在他身上流连了一遍:“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一整日了。”

    伏廷这才知道为何还在白日,原来他睡了这么久。

    他看了看她神色:“你在等我醒?”

    她眼神游移一下:“算是吧。”

    伏廷虽受用,却还是看出她神情不同,不止是眼神,就连语气也不同往常,他问:“有话说?”

    栖迟两手交握住,看他穿着军服,先问了句:“你这是要出去了?”

    伏廷扣上腰带:“嗯,要入军中。”

    她唇启开,又合上。

    他已瞧见了:“有事直说。”

    “是有件事……”栖迟轻声承认,忽而转过头,捂着嘴干呕一声。

    罗小义正好走到门口:“三哥叫我?”

    伏廷还看着栖迟:“你没看大夫?”

    忽而想起在路上就好几回见她这样了。

    栖迟掩了掩口,说:“看了,没病。”

    他这才看了眼罗小义:“叫你去营中布防,先去外面等我。”

    罗小义知道这是防范突厥的大事,不敢耽误,只是觉得眼前二人古怪,看看他,又看看栖迟,挠了挠鼻子走了。

    伏廷站到栖迟面前:“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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