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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开合,说了两句什么。

    下一刻,就见伏廷一手扯开了袖口上的束带,松了袖口后往上一提,露出条结实的手臂,另一手在腿侧靴筒中一摸,抽出柄匕首,往小臂上一划。

    栖迟一惊,身一动,头发被扯了一下,蹙了眉,才想起老妇还握着她的头发。

    老妇大概是看出来了,绕到她身前来,指了指毡房,又摇了摇手,拍拍她肩,安抚一般。

    栖迟眼盯着那里,觉得毡房里的人似乎都很震惊,个个面面相觑。

    那位老人脸色看来倒是好看多了。

    她拦一下老妇的手,想起身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见毡房里的人都走了出来,又坐了回去。

    伏廷走在最后面,那个老人与他一同出的门,出来时还递了块布巾给他。

    他接了,按着缠在小臂上,裹住了那道伤口,抬头朝她这里看了一眼,接着就往这里走了过来。

    栖迟盯着他到了跟前,问:“怎么回事?”

    老妇正好也在此时忙完了,去一旁搅动锅里煮着的东西。

    伏廷在她旁边坐下,说:“我伤了他们的鹰。”

    各部有各部的规矩,这支部族就是以鹰为图腾,伤了他们的鹰,等同伤了他们的神灵,他没什么好回避的。

    伤在鹰翅,他便二话不说,割臂偿还。

    栖迟蹙起眉,盯着他小臂,伸手去摸袖口。

    伏廷一眼看见,抿了下嘴角:“又想花钱解决?”

    她眼神动了动,因为被他说中了。

    “原想赔些钱给他们买药来医那鹰便是了,”她忍不住说:“何须如此。”

    要不是摸到衣袖是刚换上的胡衣,她险些都忘了,眼下她已身无分文。

    不是想藐视胡部的规矩,只是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何况如今还在逃亡路上,他怎能添伤。

    伏廷看着她,有些好笑,真是难得,李栖迟竟也有没钱可花的一日。

    “不必,他们不追究了。”

    这些胡民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之徒,见他如此自罚,也就不说什么了。

    他顿一下,又说:“我是想让他们帮忙。”

    栖迟想着方才那群胡民出来时的神情,好似的确是没事了,才放了心,问他:“帮什么忙?”

    他说:“帮忙探一探古叶城的消息。”

    她明白了,又瞄一眼他的小臂。

    心说不疼么,说割就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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