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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栖迟眼神平淡,语气也淡:“婚已退了,我与河洛侯府再无瓜葛,世子不必将我过得如何看得如此之重。”

    刚才那几句话会说出来,崔明度自己也没料到。

    或许是因为内疚,或许是因为不甘,或许是,马场一见至今没有忘记。

    再见,却只有她苍白垂泪的模样。

    他问:“县主是因为侯府,才如此决绝吗?”

    栖迟头转回去:“就算没有侯府,也是一样。我的夫君并未对不起我,我便也不能背叛他,这是最基本的道义,希望世子能成全我。”

    他皱眉:“你们看上去并不好。”

    她声忽而轻了:“那是我愧对他。”

    崔明度怔住,不知真假。

    “世子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与你说话的是谁,这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崔明度似是回了神,这里是安北都护府,与他说话的是大都护夫人。

    他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眼前已经没有了栖迟的身影。

    ……

    栖迟走得很急。

    她半分也不想停留。

    廊上湿漉漉的,她走得太快,忽而踩到边角湿处,脚底滑了一下,险些摔倒。

    腰上一沉,却又稳住了。

    她的腰上多了只男人的手,袖口紧紧扎着束带,她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伏廷的脸。

    他从她身后过来,身上军服沾了些雨水,湿了半边肩头。

    见她站稳了,他那只手抽了回去。

    栖迟忽然伸手抓住了,她抓着他那只手按着自己的腰,顺势贴到他身前。

    伏廷军服上湿的那片触到了她脸上。

    她全然不顾,手臂穿过去,抱住他,人往后退。

    伏廷被她抱得紧紧的,她往后退,他不得不低着头迁就她,一连走了几步。

    两人缠着,撞入廊边的门里。

    门轰然合上,栖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抱着他,一只手来拽他的腰带,一只手伸入他衣襟。

    伏廷的脸已绷紧了:“你干什么?”

    栖迟心口猛跳着,她也说不清。

    就在刚才他要把手收回去的那瞬间,她觉得仿佛机会就要失去了。

    如果不抓住,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她垫着脚,仰着头,亲到他的脖子,往上,亲他的下巴。

    想亲他的唇,但他不低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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