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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突厥女咬牙切齿:“最好是真的,若非见你还有点用……”她冷笑一声,没说下去。

    栖迟说:“我自然有用,北地正兴民生,扶持商户,我家缠万贯,颇受重视。你若杀了我,只会叫如我等这般富户愈发贴近安北都护府,以后皆对都护府大力出资支持,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昏暗里,突厥女似被她说住了,骂了句突厥语。

    栖迟不再多说,说多了也怕刺激了她。

    突厥女喘了两口气,又朝左右看了一眼,终于接受了等不到同伴回来的事实了,不再久留,揪住她便往前走。

    栖迟抵不过她力气,被拽着,跌跌撞撞,再下去,已不知身在何处。

    等察觉到一丝青白时,才发现天已泛出鱼肚白。

    突厥女扯着她进了一片茂密的枯树林。

    杂草丛生,碎石遍地,一棵一棵的树光秃秃的还未长出新叶,在这天色里犹如嶙峋斑驳的精怪。

    突厥女停住了,嘴里冒出一句,似是又骂了一句。

    栖迟猜她是迷路了。

    她自己也迷路了。

    没来由地想起上次遇险。

    她问伏廷,迷路了该如何?

    他说跟着他。

    她心说,他在哪,该怎么跟。

    忽而一声,自外传来。

    突厥女顿时又将她挟紧了。

    是伏廷的声音。

    栖迟眼睛动了动,依然分不清他所在。

    心却渐渐扯紧了。

    ……

    伏廷倚在树后,左右都已包抄而至。

    他沉着双眼,盯着林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将刀轻轻收入腰后鞘中。

    上面还沾着血,是其他几个探子的血。

    等到今日才等到这几条鱼再入网,但原定的安排却被打乱了。

    因为栖迟被挟持,他不得不耐着性子慢慢来。

    罗小义在另一边树后,悄悄看他一眼,只看到他沉凝的侧脸。

    心想他三哥实在沉得住气,简直是布了阵似的在与这群突厥狗周旋。

    天上又亮了一分时,栖迟已经感觉到突厥女拿钩子的手松了一分。

    刚猜她是疲惫到松懈了,她又陡然拿紧了。

    她口中低低说了句突厥语,竟还冷笑了一声。

    意识到无法再耗下去了,她拖着栖迟不管不顾地往一个方向走。

    栖迟一夜水米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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