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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皮粽子,推着往外走。

    不一会儿,浴室的灯全部暗下,两块浴巾落在门口的脚垫上。傅延乐被亲得往后退,脚下的地毯成了大块的云,他要勾着虞京臣的脖子才能站稳。

    他们从浴室吻到床边,傅延乐轻轻地倒在了床面上。深蓝色的床单和傅延乐形成了色彩差别极强的对照,他看起来白得耀眼,让虞京臣想起老宅的池塘。

    他曾经在池塘边看过很多次的月亮。那时候,他觉得月亮的确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抬头看天时,月亮向所有人说明:我就在这里,你们可以看见我,却无法触摸我。低头看倒影,月亮就在脚边,但是他蹲身去摸,只能摸到一手的凉水,它们从指缝留下,剩下的余感都是虚妄。

    虞京臣自小就没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因为他的需求和愿望都是基于现实的,以他的能力和本事为前提。

    除了傅延乐。

    虞京臣吻了吻傅延乐的锁骨,说:“我从很久以前就把你当成月亮,对我来说,你们很像。所以你可以想象,当月亮落到我怀里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以前月亮离你太远,所以勾不住缘分的线,但是现在——”傅延乐勾住虞京臣的腰,把他缠得很紧,小声地说,“缘分绑得死死的,只要老子的手脚不断,缘分就不断!我说的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断,而是哲学意义上的断。”

    虞京臣笑了笑,“说人话。”

    “就是永远不断!”傅延乐小狗似的蹭他,“哥哥,你看我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呀?我要不要去剪剪?我们走在一起,别人会把我看成女孩子吗?”

    虞京臣闻言将他捞起来,看了一眼,“打到肩膀上了,是有点长,不过也很好看。你如果觉得打理起来麻烦,可以去剪短一些,如果是顾忌别的有的没的,那大可不必。”

    “好吧,等到过完年我再去剪短,这样夏天也不会太热。”傅延乐又说,“哥哥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去换个发型呀?那种爱豆头,你知道吗?你觉得好看吗?”

    “不知道。”虞京臣捏他的脸,“但是你确定现在要和我讨论发型的事情吗?”

    “泥——”傅延乐捏开他的手,“你不是很能忍吗?在浴室那么久,你都能保持正直,我和你说几句话,你就着急了?善变的男人!我不管,我现在困了,我要睡觉!”

    傅延乐翻身就往被子里拱,虞京臣见状立刻压了上去,用体重将傅延乐压制得死死的。傅延乐挣扎着划了几下旱船,被虞京臣捞住腰,一起滚到了床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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