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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上:“温旗那个电视台,得瑟这么久,祸害多少年轻艺人,早该整治。这件事交给我,我去办。”

    谢崇砚转头:“我要他达到最惨的下场。”

    林羽潭:“嗯。”

    两人走后,谢崇砚拿来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替程梵擦拭脸颊。

    程梵的睫毛很长,像个睫毛精。睡觉时,睫毛轻轻抖动,应该是在做梦。

    谢崇砚替他掖好被角,就这么静静看他。

    谢长霆从小教导他要做一名极度的利己主义商人。凡事,都以自身利益为首。

    判断和选择时,以价值衡量。

    他按照标准做到了。

    养宠物浪费时间,从不对猫狗上心。

    娱乐爱好,只能从高端社交礼仪中挑选,方便社交。

    谈恋爱,也务必讲究利益链和门当户对。

    他累了,也倦了。

    自从他接管公司,他尝试过改变这种现状,但固有思维带来的习惯却难以改变。

    和程梵联姻,是他的第一个尝试。

    程家小门小户,不符合谢老和谢长霆的标准。但谢老纵着他,愿意他找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接下来,是这件事。

    按照以前,他会觉得这样的自己疯了。

    或许在车上时,理智曾让他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恰当,是否必须亲自前往。

    可看到程梵缩在墙角的一幕,那些理智溃不成军。

    他不想用理性分析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无法用价值衡量。

    如果他不去救程梵,让别人去救,或许结果依旧是程梵躺在病床上。

    可程梵醒了之后,可能很失落,可能与他渐行渐远,这些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如果非用价值衡量。

    他只能说,程梵对他的看法更重要。

    谢崇砚手指抵着额头,头疼欲裂。

    他好像不知不觉中,格外重视程梵的感受。而这种重视无法用理智控制,潜伏在内心深处。

    谢崇砚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对别人有同样的感觉。

    以后也应该不会。

    —

    第二天清晨,他被哭声唤醒。下意识伸出够着面前的棉被,里面冰凉没有一人。

    他起身寻找程梵,发现程梵正站在浴室中看着镜子。

    “怎么了?头疼?”谢崇砚没来得及戴眼镜,快步走到他面前端详着他。“哪里疼?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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