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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一旁,低声说:“程梵在帆船酒店,是安全的。”

    谢昱臣舒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去接堂嫂吧。”

    谢崇砚并没有要动的意思,思索片刻:“你先回家。”

    “为什么啊?”程梵和谢崇砚吵架,谢昱臣已经很愧疚了,眼下谢崇砚不愿意去接程梵,他有些费解,“堂嫂就是吃醋误会南初了,你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陈叔也面露忧色,凝视着谢崇砚。

    谢崇砚声音很轻:“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回去吧。”

    “这!”谢昱臣藏着怨气看他一眼,心道活该他没媳妇,随后不情不愿离开。

    “陈叔,您也去休息吧。”谢崇砚道:“我自己在这里呆会儿。”

    陈叔看着他:“有事您叫我。”

    房间里只剩下谢崇砚,他微微躬身,双手叉在一起,想了很多事情。

    比如,程梵真的是因为王南初生气吗?还是因为离婚协议的事情?

    可无论因为什么,都不在谢崇砚能理解的范围。

    如果因为这两件事生气,那么是不是说明程梵喜欢自己?

    他想起他妈妈忌日那夜,他喝得很醉。大概因为程梵赠他信纸上那段经文的缘故,他当晚想开了。

    他或许不应该执着于过去,执着于八岁那年的事情。

    接下来的记忆,很模糊,他只记得,程梵应该来到酒窖。

    接下来的记忆,跳到第二天清晨。

    他搂着程梵,在沙发上醒来。

    他现在还记得清晨程梵躺在他怀里的样子,整个人很干净,呼吸均匀绵长,还有一点乖。

    他不记得那晚是不是自己主动抱着程梵,但他作为年长的一方,发生这种事,他要负主要责任。

    如果因为那晚的事,让程梵喜欢他,那么他应该和程梵说清楚,并郑重道歉。

    叹息间,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花圃。清明节,百合在丰沃的泥土里,开得正盛。

    这让他又想起那天清晨,程梵干净白皙的皮肤。程梵的骨架很小,蜷缩在他的怀里,睡觉时纤长的睫毛轻轻浮动,黑发细软光滑,蹭着他的脖颈。

    目光移动,他发现物理笔记中的那封情书。

    随手拿起,他才看清情书的真容。

    里面没有落款,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怪不得程梵会误会。

    旁边放着装情书的信纸,被剪刀剪开。他拾起,看清楚里面的两行字时,眼神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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