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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摆着三四瓶红酒。

    还有昨晚程梵送他的信纸。

    那信纸上的经文,有祈愿之意,也是祈祷逝去的亲人快乐幸福。

    看样子,谢崇砚看懂了。

    程梵拧着眉,走到谢崇砚面前。

    此刻的谢崇砚并没有醉成一滩,甚至神智看着还算清醒,只是平日冷冽犀利的眼睛,染上几分悲戚,神态落寞。

    腕表松了,挂在手上。

    手上的酒杯还剩着一些,夹带着苦涩的情绪,谢崇砚抬起手一饮而尽。

    “再喝该酒精中毒了。”

    程梵试图从谢崇砚手上拿走酒杯,可谢崇砚依然握着,他稍稍用力,谢崇砚的身体被牵引倾斜,马上要摔到地上。

    程梵接住了他。

    月色下,谢崇砚紧紧搂着程梵的脊背,将他压在沙发上。

    两人侧身而躺。

    感受着久违的温度,谢崇砚双臂搂着程梵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程梵别扭地试图坐起,可谢崇砚的手臂力量很大,根本动弹不得。

    灼热的鼻息搭在程梵脖颈,他从未和人如此亲密接触。

    这时,随着谢崇砚温热的呼吸,一滴滚烫的液体掉落在程梵皮肤上。

    他怔了怔,手劲莫名松了。

    片刻,他小声道:“谢崇砚,只借你抱五分钟。”

    谢崇砚忽然笑了:“好,梵梵。”

    程梵目光一敛:“…你没醉?”

    谢崇砚这次不再回答。

    ……

    清晨,程梵在沙发上醒来,周围的红酒杯已经被清理干净。属于谢崇砚的东西被拿走,看来对方上班去了。

    程梵的身上披着轻薄的毯子,裸着脚踝,小腿的皮肤在光下白的刺眼。

    细软的头发轻轻卷起,程梵穿上拖鞋,悄悄走出酒窖,唯恐碰见陈叔。

    跑上二楼卧室,他紧紧关门,心脏跳动得厉害。

    昨晚,谢崇砚到底醉没醉?

    好像喊了他的名字?

    那封情书,就在写字台上。

    程梵复杂而又紧张地重新打开,回顾这几天的事情。

    谢崇砚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当程梵想将情书装进信封时,他忽然发现信封最里侧有两行不起眼的小字,应该是名字落款。

    原来信纸上未出现的落款,竟然在夹层吗?

    程梵找剪刀,打算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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