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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并没有像陈叔说得那样,会先回家休息。

    重生前的遭遇让他异常敏感,表面骄矜傲气,实际内心带着他自己都不愿直视的自卑。

    他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谢家和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才让谢崇砚回国后不愿回家?

    那不同之处,便是家里有他吧。

    手指的疼痛并不剧烈,血已经凝固。

    程梵攥着受伤的手指,掩着郁色。

    他最近好像太得意忘形,把谢家当成了自己的家,甚至还向谢崇砚请求,在家里设计专属舞蹈室。

    明明两人说好事成之后便离婚,他这么做,确实给谢崇砚造成困扰。

    他差点忘记,他从来没有家。

    走廊里灯光幽暗,程梵垂着头,碎发挡在额前,遮住眼睛。

    他不愿再成为让人嫌弃的对象,如果给别人带来不便,他宁可离开。

    这时,谢崇砚察觉程梵没跟上,扭头唤他:“程梵。”

    程梵缓缓走到他身边,抬起头直视着他:“其实,如果我在谢家住给你造成困扰,我可以搬到外面。”

    谢崇砚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看着程梵那委屈且强撑骄傲的模样,声音波澜不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程梵吐了口气:“就是字面意思,这样你就不用出差回国两天都不回家,只是为了避开我。”

    说完,他无意抽出受伤的手指擦了下眼角,“我马上就搬走。”

    不明所以的方裕臣见程梵跑了,嚷嚷:“堂嫂,你上哪儿去?”

    项枝观望了一切,在背后问:“怎么了?吵架了?”

    谢崇砚凝着眉眼,给在车上等他的秘书打电话,“程梵跑出去了,你去送他回家。”

    撂下手机,他淡淡道:“回国没告诉他,生气了。”

    项枝笑了:“好家伙,没结婚就管这么严。”

    第9章

    萧瑟的北风刮着路灯,光忽明忽暗,程梵衣服单薄,走在街边仿佛要被吹透。

    黑色的发丝凌乱拂在脸侧,致使他拢紧外套,漫无目的寻找天空的月亮。

    今天天气不好,厚重的云几乎将月亮遮住,透着微弱的月光。

    程梵神色逐渐落寞,融于夜晚黯淡的的寂色中。

    旁边正巧有公共座椅,他坐在上面,掏出手机准备寻找租房信息。

    这时,面前缓缓停下一辆黑色高端商务车,程梵抬头瞥一眼,是个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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