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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皮肉之苦、免遭匪盗之患”。

    看了半天,忽得明白了,便举起来问他:“这是什么?”

    沈鸢刚刚系紧了披风,见了他手上的东西,骤然红了耳根。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退了一步,重复了一遍:“……什么?”

    卫瓒蓦地笑了起来:“万安寺求来的?怕我揍你?”

    沈鸢又退了一步,半晌道:“不过求着玩得罢了。”

    隔了一会儿,又说:“再说,你传到庙里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要……”

    想起那荒唐的话,越发神色怪异,裹着披风的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阴影之下。

    仰头瞧他,眉目艳丽,面色却苍白。

    不知是不是因为褪下了白裘,越发显得人清瘦。

    他想,这小病秧子,多半是把他那话当做威胁了,以为他是恨得牙根痒痒,让他回来,是为了揍他。

    他却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一句:“你怕疼啊?”

    沈鸢似笑非笑说:“怎么,难道小侯爷异于常人、性喜疼痛?”

    “若真是如此,我倒乐意效劳。”

    他想说的却是另一句。

    你既然怕疼。

    怎么还说愿意让我揍一顿呢。

    半晌,却俯下身,将平安符重新系在他腰间。

    垂眸笑道:“既怕疼,就好好系着。”

    指尖穿过平安符上的流苏穗。

    他瞧见沈鸢微颤的嘴唇,和窘迫不解的眸子。

    “卫瓒,你……”沈鸢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想伸手碰一碰他。

    非常想。

    却到底只是替他拢了拢披风。

    他笑着说:“去号房烤干了再走,回去叫他们把炭火烧旺些。”

    “省得着凉。”

    第4章

    沈鸢到底是没让他送,自顾自爬上马车去了,卫瓒在学里也不大呆得住,早早告了假,回府去拜见母亲。

    却在侯夫人门口,瞧见几个丫头在那冲他使眼色。

    一个压低了声音道:“大夫人来了,您且避一避。”

    这头说大夫人,也就是卫三卫四两个的母亲,他该喊一声大伯母的。这些年仗着辈分和出身要金贵些,没少来给侯夫人添堵。

    以至于丫头们都不大爱见这一家子。

    他年少时,虽不爱应付这家子,却想着避一避便罢了,平日里还是如亲戚长辈一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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