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跟鞋声响起，沈斯缪没有理会，低头看着手机。

    直到面前站了个人，声音有沙哑:“哥哥呢？”

    “去了。”沈斯缪头也没有抬说。

    “去干嘛？”

    “拿鞋子。”

    她愣了，低头看了眼沈斯缪子和光着脚。时间心猛烈颤了，有突如其来隔绝感，他坦然表几乎让她站立不安，仿佛她在这里是多余，成为了他们两个旁观者。

    她从袋里面掏了烟，看了眼墙上禁止烟标记，皱了眉。

    她紧紧攥着手里烟，盯着手术室闪烁红灯说:“其实恨过院。”

    “为什么恨她。”

    关绾垂眼看着沈斯缪说:“你知道这医院二楼还住着谁吗？纪浔爷爷奶奶。”关绾提了声音，冷着说:“看他们不顺眼，冤他们自私狭隘，又怜他们可悲可怜。所以恨不得刀捅死他们，连院也是怨恨，怨恨她太好，又怨恨她事事人抗，也怨恨他们拖累哥哥。”

    沈斯缪唰站了起来，冷盯着她:“你怨恨他们，可你自己也和他们样，你不也是这样依靠着纪浔，你和他们没有区别。”

    “你呢？”关绾毫不示弱注视着他。

    沈斯缪嘴角勾起了抹嘲讽:“你们需要他，只是要他为你们遮风避雨，要他为你们撑起片天。要他，就是要他全，要他完完整整个人，要他有血有肉，要他快乐自在，要他任性自由。”

    他盯着手术室闪烁灯光，又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盯着关绾，步步朝她逼近:“你真了解他吗？你说你恨过院，也怨恨他爷爷奶。你在乎你所在乎，你死死拽着纪浔怕他离开。可他每步都是在向前，从没有自怨自艾，个人也会活得很好，他为你们遮风避雨，因为院对他好过，你对他好过，他爷爷奶奶给了他家，他冷漠却又不世故，他比你通透多了。”

    关绾随着他步伐后退，背哐贴在墙上:“没有，没有……”

    “你有。”沈斯缪目光笔直注视着他，黑压压睫，眼神如炬，像把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