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收集工作的是一个模样狰狞的血族──他身上也戴着厚重的铁链,腰背佝偻,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他的嘴被钢线缝住,舌头已经被割去,使他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当零迈步而来的时候,这个血族开始颤抖,以至於无法握住手里的东西,使珍贵的试管从手里滑脱。
当破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犹如崩溃地扑倒在地,恳求饶恕地不断磕头。
“别怕,我不会生气。”而且阿臻需要新鲜的血液,这几个旅人是两个月前留下的,放出的血已经不够美味……
他站在原地,毫不怜悯地看着那个悲哀的奴仆感动得颤抖。
“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接替你的工作了。”零轻轻地说道。
那个血族一震,在抬头的那一霎那,寒光闪烁而过。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墙角,碰到了那个紧缩在角落发抖的血族男人。
红发的血族濒临崩溃地呜咽,在那个可怕的恶魔往自己靠近的时候,他恐惧地往角落直缩,但是一只触手却迅速地缠了上来,扯住他的脚踝将他毫不留情地拖了过来。
“待了这麽多天,你应该明白自己该做什麽了。”零微微地俯下身,触手卷住了男人的脖子,逼迫他抬起脸。
那张脸血迹斑斑,左边的眼球不翼而飞。
“你喝了我的血液,作为我的奴仆,自残是没有用的。只要我活着,你就无法左右你的生死。”零沈静地陈述着,触手慢慢地滑过血族英俊的轮廓,钻进左边的血窟窿之中,红发血族发出了恐惧的嘶叫声,却猛地被横扫在地。
“记住!”恶魔的面目猛地凶狠起来,声音也跟着转变成粗哑的音调:“不要有愚蠢的想法、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点声音都不可以用……!”
他宛如地狱中的魔鬼,低哑的双重声音让人悚然,他的手扯住了男人的头颅,逼迫他直视着自己,锐利的黑色指甲慢慢地刮过男人的头皮:“这是你看到阿臻的代价……”他对着那个失去的左眼,用恐怖的神情说:“他是我的!是我的……!!”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我的君主,我一个人的阿臻。
从那时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对零来说这样的时间根本不算什麽,只是因为有了阿臻,时间才具备了它存在的意义。
他用自己的血液让萧臻发生异变,从此,只要他生,阿臻便能活着。
但是他的血液太强大,萧臻根本无力承受,为了让他成功异变,就需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