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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钟“嗯”一声:“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沈鹿还挂在他身上,好像原地化身一只考拉,他玩弄着对方袖口上的扣子,含混不清地说:“季总,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也很像……嗯,你在包养我。”

    季闻钟把手机放在一边,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包养一个身娇体弱病病歪歪一碰就碎的小画家吗?这不叫包养,这叫供着。”

    沈鹿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才身娇体弱病病歪歪一碰就碎,没你的时候,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季闻钟起身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两个橘子,“要是没遇到我,当初你被熊孩子家长找麻烦,要怎么处理?”

    沈鹿被他这动作弄得差点从他身上滑下去,连忙抱紧他的腰,疑惑地眨眨眼,都快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想了半天才说:“报警呗,遇事不决就找警察叔叔。”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想着找警察?”

    沈鹿:“一开始找警察,警察也只会给他批评教育,他家长肯定会说‘孩子还小不懂事’,都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了,难道会因为不小心吃了一口苦瓜就改变喜好吗?非但不会,没准还会跟其他同伴炫耀,‘我真厉害,警察都没把我怎么样,下次我们还去干’。”

    季闻钟:“……”

    沈鹿继续说:“对付这种没皮没脸的小屁孩,就是要用小屁孩的方法才最有效,以家长的口吻跟他说教,他只会觉得烦,觉得你是个大人多管闲事什么呢。我就是要让他自尊心受挫,让他一辈子都记得脸上被人画猪头还洗不掉,怎么,我一个受害者的权益得不到保护,反而要去考虑加害者的心理状况和名声吗?”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季闻钟说,“某些时候,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受害者的平等,而是加害者的平等,这在我看来,确实有些荒唐。”

    “所以说啊,有那么多种方法,我干嘛偏要去当那个圣母。这种小屁孩我见的多了,我跟你说过吧,我小学的时候经常被同学孤立,可我压根也没惹过他们,只不过是不跟他们一起玩,他们也不要理我就好了嘛,偏要来招我,还追着我问为什么不上体育课。”

    “老师帮我解释,说我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大家都是同学,让他们体谅我一下。他们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就开始嘲笑我,欺负我,说原来我有病,说我不合群,除了会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外什么都不会,是个异类、废物。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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