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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男

    女各异……但为这一层,才有着历代来不堪的事,什幺飞燕合德、昭君西子,倒

    引来所谓红颜多祸水,淫奔浪娇儿之说……」

    弘昼听她所言,倒也是自己没想过的,正自思索,却听她依旧伏地言道:

    「只是漫说什幺主不主,奴不奴的话头……便是合德为妃子,成帝为君王;或是

    普通人家,男子为夫,女儿家是妻妾;总是男子为天纲,女儿家只有个地德迎合

    的道理……那就该是应和男子所欲。十停女儿家,倒有九成九,只好于那闺阁里

    忍耻忍污,装个相声儿迁就……即是迁就,总又是不足……才有那自古以来,总

    是一二至情至性女子,是真真切切只为博君欢喜,就做那一等子淫行也就罢了

    ……辱没了自己清白,就为了男子欢喜。偏偏是这等行径,男子一时得意了,事

    后却又要疑我等失节。疑心也就罢了,总要勾笔污我清白,反而说是女儿家水性

    ……可叹那合德,君王好色,她一心以色事君,用尽心机,天体玉裸,怀香问欲,

    可怜她十几岁女儿家,自己就不辱、不耻?想来人后,也是饮恨吞泪、可叹薄命

    的……怎生千古世人,就饶她不过?就请敢问主子……女儿家究竟淫得?还是淫

    不得?如何方能即乘了世人的心,又对了主子的意。」

    弘昼听她这番哀告之中,自有一份凄凉可叹、忍辱悲愤之意。只是再细细一

    思一想,这妮儿竟似在引古说今,替可卿告解,只说可卿「淫行」可疑,乃是伺

    候自己故作淫意所为。可卿倒是个「真真切切只为博君欢喜,就做那一等子淫行」,

    自己却是「疑之失节,污之清白」。隐隐大不平之味,那里头暗含着嘲弄自己之

    意更是显然,不由一时勃然大怒。如今低头再瞧,黛玉浑身花颜青丝、落羽霓裳、

    小川古琴,竟是处处显得刻意为之、用心机巧,虽是风流别致,却是妥妥的自作

    聪明、欲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之嫌。

    以弘昼如今心思,比不得初入大观园之时,已是渐次惯了将园中诸女视为性

    奴玩物,取悦自己之猫儿狗儿一类;但凡有一二不称心者,便是或奸或辱、或打

    或骂、或流或杀,亦不过富贵人一时兴之所至。此刻若依着他性子,哪里与这黛

    玉有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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