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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你得选一个有意义的东西当作你的人生志趣。

    你得在年龄增长的某一个自然段,让自己不会拥有颓靡,淫逸,无病呻吟又自以为是的愤懑青春期。

    我们保证了你物质上的富足,你可以尽情去追求精神余裕和充盈审美,而不是去追求要睡到什么样的姑娘。

    如果这也算是性教育的话,柯煜都快以为他爸爱他。

    他为此起了一身的鸡皮,为此有点儿恶心,但爸很快对他笑,烟圈一个个吐在他脸上,看他就像看冰箱里的临期垃圾,脸上陡然转换情绪,那些讥诮和不屑都来得轻飘飘又施施然。

    只是因为,一直站他们跟前的戚瑾,就那么转了个身而已。

    好可笑。

    柯煜见证过他爸糟糕透顶的管制欲与占有欲,见证过他对妈无休止的揣测,怀疑,诘问,表演性人格,两面三刀,却是一个占尽上风又色厉内荏的可怜虫。

    他理应对这一套感到厌恶的,但无形之中,父母的每一次相处都是在为他授课。

    喜欢就是一种侵占。

    爱就是要掏肠割肚地自毁自证。

    那么性呢。

    同龄人已经在规纪教条下探索情欲,在“严禁早恋”的条框中渴求牵手拥抱亲吻。

    柯煜却被他妈远远地带离京市,在画画、钢琴、数学里压抑住所有青春启蒙的性活力。

    他拒绝体力上的蛮楞运动,专注在需要长期缄默、凝神、甚至故步自封的逼仄环境里。

    他意识到自己脑子很灵,拥有天赋,于是可以在房间里姿势不换地呆整天,然后一遍遍,反反复,直到手中的画稿成作、琴键成曲,直到拥有苛刻命题的死板答案。

    可是严苛生活并不会产生等价值的美感,那些日常罅隙井然有序,柯煜却如同手攥一把打火石,不断地朝自己干柴皲裂的日子里刮擦出火星。

    于是在某个短暂潮湿的夏日午后。

    哗嚓。

    在他长久注视某人的观察期。

    哗嚓。

    在痊愈洁净的伤痕终于又数度作痒时。

    哗嚓——

    白雾熏烧,红焰噼啪,欲望爆裂无声之时,他已经推举起火把。

    整个屋内霎时一片明亮。

    走针精准跳动至00:02,呼哗哗来电了。

    柯煜在灯下注视林喜朝,小腹的刺痛感依旧,他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陪她迎来崭新年岁之际,在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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