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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左顾右盼不明白发生什么,只觉得他们倒在地上有些奇怪,多瞧几眼就埋头做自己的事。



    谢暮立刻撑起身体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没,你呢”



    “我没事。”



    沈灵枝看着谢暮重新用夜视仪侦查,惊魂未定,“是狙击手”



    “嗯。”谢暮循着红外线消失的方向锁定对面大楼,眼里迸射寒芒,“那个杂碎要跑了你在这里等许叶,我去抓人”



    她点头,“小心点。”



    谢暮身形矫健地穿梭在黑夜中,黑黢黢的眸死盯对面大楼,这栋楼出入口只有一个,除非跳楼,否则插翅难飞,他今天就要宰了这个狗东西。



    在过马路档口,谢暮刹停脚步,趁机再用夜视仪监察对面情况。



    大楼里的黑影又一闪而过,他眼皮猛一跳。



    不对。这杂碎如果真想跑,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显出身影,大楼内到处是隐蔽点,就算不逃,完全可以躲得严严实实不留低级破绽。



    除非对方根本不打算逃。



    调虎离山



    谢暮咒骂一声,疯了似地往回跑,冷风如刀,呼呼地刮得他脸生疼,他也只听到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跳,沉重剧烈,像要震碎他胸腔,跟那天听说枝枝被狙击的感觉如出一辙。



    他想,如果她死了,这块胸腔大概真会被心脏击碎。



    谢暮冲回到餐厅前,他熟悉的身影消失了。



    “老婆老婆”



    他慌了神,不断喊她,用意念唤她,本就苍白的肌肤褪去最后一丝血色。



    他安慰自己,地上没血,这里也不像发生过枪击,她不会出事。



    谢暮,我在榕树后。



    这声音仿佛天籁。



    谢暮效率极高地把视线范围的树全梭巡一遍,果真在餐厅不远的榕树下发现坐在树根上的女孩。她抱膝坐在阴影里,缩成一团,下半张脸收进雪白的围巾,头发蓬蓬软软,有点炸毛有点乖,像等主人回家的小猫咪。



    她没事。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谢暮突然觉得自己像傻逼,悄悄平复呼吸,整理了面部表情,才用以往的语调清清冷冷问,“许叶呢”



    她轻轻摇头,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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