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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机会离开。



    这一等就等到天亮。



    沈灵枝点着猫头,昏昏欲睡,耳边骤然响起椅子滑擦过地板的尖锐摩擦声,像一根针刺入她脑神经。



    她浑身一颤,立刻醒了。



    “先生,先生,您先去洗手吃饭吧,这种事交代佣人做就可以了,先生”



    徐管家的声音满含无奈心疼。



    沈灵枝好奇地探出小半个脑袋,这个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见他拾掇起一张又一张被墨水染黑的照片,骨节分明的手指跟魔怔似了地不停擦拭,这一张擦不掉,就换下一张。他的手沾满凝固的墨水,衬衫皱,黑凌乱,向来意气风优雅矜贵的男子何曾给人展现这样狼狈的一面。



    徐管家看不下去,按住纪长顾的手,“先生”



    他动作顿住,抬眼,“我再问你一次,昨天夜里,到底谁进了书房。”



    男人的声音沙哑平静,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意。



    “哎,我刚刚都问了,昨晚都待在自己房里呢。您也知道,没有您的吩咐,他们没人敢进您的书房,又怎么可能把墨水”徐管家声音一顿,变成长长一叹。



    话里话外,其实就是暗指纪长顾自己打翻了墨水瓶。



    他恐怕自己也不敢相信吧,否则怎么会问了一遍又一遍。



    徐管家到底无声地退了出去。



    纪长顾低头,继续擦拭手里的照片。



    &nbsp



    ; 沈灵枝看得猫脸直皱,这厮的脑回路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她的尸体都凉了,他留着照片做什么,等过年吗居然还生气莫非他享受亲自动手毁掉的乐趣



    啧,变态。



    她收回脑袋,百般聊赖地玩自己的爪子。



    他什么时候走啊,躲在这好无聊。



    片刻后,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像是把照片都收进了盒子里。



    沈灵枝竖起耳朵,却听到一抹低缓似呓语的呢喃,“枝枝”



    吓被现了



    不对,他叫她从来不是这语气。



    沈灵枝探出脑袋,只见男人手里捏着一张貌似是仅存的完好照片,直直地盯着,指腹轻轻摩挲,就像他平常抱着她轻揉她胸一样,似是习惯性动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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