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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挺多事儿的,我想想从哪开始讲啊……我进监狱的时候刚满18,和那些社会上混很久的人关一块儿。”



    “说起来,就我现在这打架的功夫一大半都是在那里学的。”他无所谓的笑笑,“刚进去的‘新人’,是要被立规矩的,反正那段时间过的挺难熬的,倒不是被打,统共也没怎么被打。”



    “你肯定没法想象那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



    江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像是叹息。



    时念念悄无声息的屏住了呼吸,觉得眼睛发酸:“什么样的?”



    堕落、混乱、麻木、萎靡不振、死气沉沉。



    根本难以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群体,坏的难以想象。



    江妄有时候回想起,都不自觉的双手发凉。



    不是害怕、也谈不上恐惧,而是当你置身于那样一个环境中时的茫然和无措,那些人都汇聚撑一堵黑墙,挡在你眼前,让你完全看不到自己前路和希望。



    在那之前他也算得上是拥有被人羡慕的人生和天赋。



    那种感觉就像是从云端直接坠落污泥中,根本站不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沉陷下去而又无法挣扎。



    挺无力的。



    18岁锋芒毕露又狂妄桀骜的少年啊。



    “其实我在里面的时候还挺后悔的,怎么就把那人伤成那样了。”他笑了笑说。



    时念念觉的自己后颈都腾起一股寒意,没法想象江妄在那样的地方待了半年。



    “你出狱那天,我看到了。”她说。



    江妄诧异:“嗯?”



    “我正好、放晚自习回家。”



    他笑着“操”了声:“这么巧啊。”



    边聊边走已经快到小区口,今天江妄没缠着要送她到家门口,在警卫处就停了脚步,捏了捏她的手:“你进去吧。”



    “嗯。”



    她手里的热牛奶喝完了,江妄顺手把她那空杯子拿过来。



    捧了一路,手心还是热的,时念念搓了搓手,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搭在他脸颊上。



    有些烫的。



    江妄一顿,抬眸。



    “暖不暖?”她问。



    他喉结上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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