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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与你素昧平生,就放心把人交给你?”



    月儿不让自己露怯,说:“现在周幼权确实是个人,但在当时,他们认为交给我的几乎就是一具尸体,周幼权当时的情况,无医无药活不过当夜,甚至活不过数小时之内。一具尸体,就算我把他举报给当局,又能从一具尸体口中审出什么?”



    四爷看着她,雪茄的烟雾幽幽袅袅。



    “四爷,侬审完了吗?要是完了,吾要睡了。”



    四爷笑了,“你那鬼相!”



    月儿见状晓得这件事情暂时过去了,于是上床,离他远远的,把着床沿儿睡。



    “干嘛躲那么远,你是大肥猪怕宰啊!”



    四爷说着把她拽过来,搂进臂弯里,“早要问你一句话,到嘴边就忘,今儿忽然想起来了,我问你,你不要恼,也不要害羞,好好答复我,成不成?”



    月儿听他这样说,仿佛问的话挺郑重,“侬说呀。”



    “你该知道,女人一旦有了男人,好歹是要怀上小孩的。”



    四爷说着,吸了一口烟:“是这个话不是!”



    又问:“你怎么回事?总不见动静?”



    月儿先听见他说怀小孩,便扯了被角,将脸蒙得紧紧的。此时见他紧着追问,愈发不吭声。



    四爷知她害羞,把手去那被沿上剥开,露出红红白白的脸来,“为什么怀不着,有毛病?还是你在捣什么鬼!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女学生,听着那些妇女会的教唆,总干一些歪拉骨事件,你做什么了?”



    月儿又要把脸埋进被子里,却给他的大手掰住了,“问你呢!”



    月儿挣不脱,情急道:“莫非侬敢生!”



    他的正室少奶奶还没过门,外宅就先行生出头子头孙,谁依呢!



    “怕什么!四爷我什么都不怕!你若生出来,四爷准保比先前更疼你!”



    月儿有一筐话来回敬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这次逃跑失败,接下去她还得保持原来的策略,不哭不闹、审时度势,慢慢稳住他,寻找可乘之机。如果实在气不过,顶多跟他耍耍无赖,比如偷了古董被抓就死不承认;比如不想说话就给他个美人垂首不吭气;总归不能硬碰硬,也不必讲道理,如果和他有的道理可讲,也不至于是现在的这般田地,她是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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