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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有点吃力,看看旁边,花坛是用菱花砖头砌成的,于是过去试图拔一块砖出来。



    月儿连忙道:“侬不要动,我来!”



    她此时虽然不知道他要金属或砖头做什么,但她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他是救国党成员,方才那对夫妻也是。



    之所以如此笃定,原因有叁:1、这公馆明明有人,而刚才那对夫妻离开时却把大门上了锁,警觉性如此之高,首先是一大疑点;2、前天军警围剿时偏偏他在那条路上出现过,且所坐车辆与出事车辆一样都是豪车;3、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左肩处有伤,这和罗副官提到的那个人的中枪部位一致。



    判断肯定无误,要不要和他们搭伴出沪,就看自己的抉择了。



    她拔出一块砖递过去:“可以知道侬贵姓吗?”



    “我姓阮。”



    这个回答其实是有那么一秒钟延时的,月儿捕捉到了,于是她断定这个姓不真。



    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虽然她明白涉及到党派的事情总是血淋淋的,做为党派人士他们通常是神秘而警觉的,但少女的心往往都是盲目自信的,她觉得他对谁隐瞒都不会对她隐瞒……



    不过转而她又觉得自己傻,动了春心的是自己,又非对方,凭什么他能对她无条件信赖。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虽然忍着伤口的痛楚,依旧字正腔圆。



    “朱珠!”对于一个长期预谋逃跑的人来说,化名很早就想好了。而她并不是有意想告知对方一个假名,对于她而言,逃出去就是新生,林映月将永远成为过去,新生的她,朱珠便是真名。



    “珠珠小姐,抱歉我不便把真实身份告诉你,包括姓名。”



    月儿一愣,他这样坦诚倒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知可否拨冗下顾。”他说。



    “可以。”她竟不问是什么事情,女孩子的信赖有时来的就是这样突兀和感性。



    阮生说:“请跟我来。”



    “先处理一下侬的伤好伐?”她知道他的伤口一定是被刚才给撕扯到了,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进他怀里,他不接,她得掉到地砖上,他接,那伤口就相当于被补刀。



    “不要紧,我心里有数。”他强打精神,引路前行。



    他们进屋,来到地下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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