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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渐渐接近十二点。

    136睡得迷迷糊糊,房间门又被打开,一具温暖坚实的alpha身躯从后面贴上来,吓得136梦中惊醒, 条件反射地哀求:“我好累

    ,不做了行不行?”

    alpha把脸埋在他的长发里,闻到一股清苦回甘的忍冬花香气。是136信息素的味道。

    “我没有想做。我的房间空调坏了。”

    136说话间已经醒了大半,只是问 :“白天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坏了。”施曳坚持,“冻死了。”

    136没说话,哦了一声,把被子挪过去一半。施曳顺势钻进来,两个人隔着一拳距离躺着。

    他们两个看着天花板,未拉紧的窗帘缝隙里照进浅紫色的月光,房间里好像是幽深的海底,呼吸也是压抑的,只能一起看着天花

    板上一线光。

    好像两个溺水的人看向世界的最后一眼。

    136咬着嘴。

    施曳把他当玩物,操的时候当然亲密无间,可是当生殖器分开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好像居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施曳从来不

    在他房里过夜,不管闹到多晚。

    136其实没有想到过他们两个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他为施曳生下了孩子, 施曳留下了他的户口。可是,四年前十八岁的自己做

    过的梦,终于像是块碎琉璃,一点点裂开风化了。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一点呢?

    136简直想哭泣着拽住施曳的手指发问,歇斯底里的,狼狈不堪的。

    可是他不过是136,没有名字的136。

    136的喉咙很疼,可是眼泪流不出来。沉默之间,某个时刻,施曳突然侧过身来抱住了他。很奇怪,他在发抖,像一只雨夜里的

    小狗一样发抖。

    “你……你……”施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做的不对,他觉得自己很龌龊,跟自己可耻丧德的父亲没有区别,看到柔弱

    的omega,就想着用暴力和囚禁来占有和摧毁。

    父子血管里流动的暴戾是相同的吗?

    施曳在黑暗中低头,咬住了136的耳垂。

    他在性事上不会爱抚,粗暴直接,136却能够周到温柔地全盘承受。可是136受得了粗暴,却受不住哪怕一点点温柔。

    耳垂被那颗漂亮的小虎牙来回咬弄,疼是一瞬间的,痒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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