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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死了我的姥爷,我姥爷临死前,我答应他,我至少会照顾好姥姥,让她安然度过百年。可姥姥今年才七十五岁,她就去找姥爷了。姥爷接到姥姥,会很生我的气吧。”

    陆琛没有应答,他微一用力,将沈浅从坐垫上团团抱起,放在了他的双腿上。沈浅的头倚着他的臂弯,抬头就能看到男人的双眸深似大海。

    陆琛坐得也不高,一米九的个子蜷缩在这个小小的坐垫上有些笨拙。他抱住沈浅,像抱住个孩子一样,等他坐定,任凭沈浅看着她,陆琛摇了摇沈浅的身子,说。

    “囡囡,睡吧。”

    沈浅的身体猛然一抖,喉咙发出一声闷哼,双唇一颤。

    眼睛内有什么湿润的液体汇聚在一起,沈浅闷闷地喊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沈浅哭得特别难受,哭声中说不出的凄厉,灵堂里回荡着她的哭声,竟增添了些恐怖感。

    沈浅刚一喊出来,蔺芙蓉就从旁边屋子里听到了,小跑着到了灵堂外,看到了哭得身体扭曲得沈浅,和抱着她安抚着的陆琛,蔺芙蓉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囡囡是姥爷叫沈浅的名字,等姥爷死后,再也没有人叫过。

    小时候,葡萄架下,姥爷叫着她的名字,扇着蒲扇,给她讲着故事。每每到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姥爷总会说一声。

    囡囡,睡吧。

    沈浅哭起来,颇有些昏天暗地的滋味,像是撒泼的野妇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都扭曲了。

    大人哭起来都是无声的,只有小孩哭时才这么肆无忌惮,可沈浅今夜就做了一次小孩。

    她想,在姥姥灵堂前哭不出来,多半也是因为她没有做到姥爷要求的那样。十五年前,如果不是她缠着要出去,或许姥爷还活着,并且能将姥姥伺候的很好,姥姥和姥爷仍旧可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十五年了,阴阳相隔的十五年,姥姥是怎么过的呢?

    没有人能详尽的记起十五年前的事情的细节,除非这件事情刻骨铭心。

    沈浅现在的性格,与小时候有着天壤之别。十岁时,她还是任性倔强,带着些虎气的。也正是这股子虎气,将姥爷推向了死亡。

    在沈浅的印象里,姥爷是比姥姥还能满足她所有需求的存在。六伏天,就算是北方,天气也是沉闷的湿热着。

    周末父母去其他学校学习交流,沈浅被送到了姥姥姥爷家。沈浅尤其怕热,午睡时间翻来覆去睡不着。头顶风扇约等于无,除了发出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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