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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下的夕阳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云横公子侧过脸,分明是温和平淡的眼神,映着天地倾泻的艳红火光,竟教人心生恐慌。

    是错觉吗。

    那目光,为何会让我想起殷诀与青霄真人。他们践踏我时,视线亦是如此炙热,充斥着露骨的欲望。

    不,不是的。

    云横公子是不一样的。

    他这样光风霁月般的人物,甚至连修真者都不是,又怎会对我生出觊觎之心。

    ——是我自己,有了欲望。

    我痛苦地意识到这一点,这具被人强行开发过的鼎身,已堕落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它淌着水,不断渴求着纳入更为巨大、火热的物事——男人的物事。

    怎会产生如此……不知羞耻的想法!

    咬破舌尖,竭力维持清醒,勉强答道:“不……我什么都没有闻到。”

    “哦,是么。”云横公子挑眉,定定看了我一会儿,淡淡道:“我的五感生来便比旁人敏锐,许是岸上花香飘来,恰恰被我闻到罢了。”

    “……应当如是。”

    云横公子轻笑一声,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只不过这香气实是特别,馥郁甜蜜,幽远惑人,却不知是何种娇花所散发出的味道,行之闻不到确实可惜了。”

    我抿紧唇,心口燥热的火越烧越旺。

    这哪里是什么娇花,而是这具不知羞耻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招蜂引蝶的味道!

    我从未如此庆幸云横公子是个凡人。

    他不知炉鼎为何物,愿将众生平等以待。

    云横公子眺望远处,又道:“天将入暮,夕阳沉水,此番盛景,当以琴曲抒发胸臆。”

    “行之,你可愿再听我弹奏一曲?”

    “不……不必了。”慌乱而生硬地拒绝,冷汗涔涔流下,世界天旋地转,我扶着船舷,五指死死抓紧。

    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要立即转身离开此地,以修真者的脚力,云横公子不可能追的上我。

    ——若我不想失去这个刚刚结交的朋友的话。

    说来可笑,修行二十余载,我并无什么朋友,更无可称知己之人。

    如我对雨凝所言,不孤独是真,可遗憾也是真。

    求道之途虽是以寂寞堆砌,可谁人不希望有一二知己,闲时小酌几杯,论道论心。

    我……也是希望的。

    是该离开了。

    慢慢挪动着脚步后退,手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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