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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孝这冷淡的模样心里就着急,一时又怒又悔,越发不肯放开:“我要是松手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见我了。”

    “是。”闻孝立刻回复。

    方如生垂下头,藏住眼底的黯淡,他还是不肯松手,用拇指稍稍抚平袖口被他弄起的褶皱,闻孝不说话,也没挣扎,就那样等着。

    他早就知道闻孝不喜欢他,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受的。他以前也不是全然不知,闻孝对他的态度大多是敷衍,他其实看得出来,只是那时想把人弄上床的念头太过强烈,以至于让他忽视了其他的感情。

    在那些日子里,闻孝是处于下方的人,无论是亲密关系中,还是两人的实力,方如生总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将闻孝治的服服帖帖。

    可事实当真如此么,方如生那时不明白,现在却懂了,在这场博弈中,闻孝看似是委身于人,实则占据上风。

    他从来就没把方如生放在眼里,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连一点情绪也不肯丢给他,若说过往他还愿意配合着哄哄自己,现在竟是连话也懒得同他讲了。

    “你还要站到什么时候。”闻孝动动手腕,双眸间的疏离仿佛在看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

    方如生咬咬牙,忽然一把抱住闻孝,让两人胸膛相撞,他抬手禁锢住后腰,不让人有后退的可能。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别不理我行不行。”

    闻孝整张脸埋在他心口,只觉呼吸不畅,异常难受,这具身体,这套神经,在面对方如生的靠近时,已然产生了不良反应,他排斥方如生的触碰,从心理到生理。

    方如生毫无察觉,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道歉,这三个字他从小到大都很少说,因为哪怕是他错了,只有别人先说对不起的份,现在轮到他愿意说了,但在这个人面前好像已经不起作用。

    那件事之后,他开始痛苦的失眠,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他的梦里只有满身是血的闻孝,他不敢睡,不敢面对。

    在这数月之间,他已经从曾经恣意妄为的少爷,变成了缩头缩脑的胆小鬼。他终于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会落到这种田地,他翻来覆去的想,熬红了眼睛,熬垮了身子,慢慢知晓,在他称得上荒唐的前半生里,裹挟了太多欲/望和交易,纸醉金迷的生活腐蚀了他的骨血,没有人告诉他何为爱情,他就那样无知地、残忍地错过了这一生最好的那个人。

    上天貌似对他很是优待,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出身以及华丽的皮囊,他能品最名贵的酒,玩最妖冶的人,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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