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吵是吵不得,他知道怜儿不喜欢那样。床榻上凶她一顿就更不行了,一来怕她厌恶自己,导致两人离了心;二来,即便事后他花言巧语将她哄好,许斐也生怕自己带着阴郁的心情下手,就没个轻重,将人弄伤了如何是好。
许斐光是想想,登时心疼了,他恐怕比庄怜儿自己还不舍得。
今早去书院,他原只是想与怜儿多相处一会儿,后头发生的事情实乃情难自禁。
他在脑中天人交战,庄怜儿不知他的良苦用心,更不相信他的话:我怎么不信,有这样巧的事情。
许斐泡在水中,半真半假道:夫人如此美貌,又与我情投意合,我若还能坐怀不乱,才是叫人奇怪。
庄怜儿还是打量着他,眼中的神情将信将疑。
许斐叹息一声,故作退步道:既然夫人不信我,那斐也不在此处碍眼。
他从水中起身而出,一手拿过白色的衣衫套在身上,动作太快,庄怜儿只瞧见他背上的指痕猩红一片,很快,那片指痕也掩盖在寝衣下了。
许斐转过身,玉一般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往下。
他别有深意道:对着心爱之人,是难以把持欲望的,夫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庄怜儿如何不知道他在示爱,她眼前是他白晃晃的胸膛,连忙闭紧眼睛,等他出去了,才作贼心虚似的松了口气。
许斐是否已是她的心爱之人,尚且难以定论。
但她把持不住,甚至有点食髓知味,这是可以肯定的。
想起他身上那些印子,庄怜儿又回想起先前在书院里她被颠得狠了,高潮后神志不清地抱着他,咬着他的肩头痉挛,他任由她胡作非为,还问她要不要换个地方抓。
于是,他的后背和小腹也遭殃
庄怜儿想到那些场景,连忙摇了摇头,一脸埋进了水中,不再胡想。
她回到房里,许斐已经换了身鸦青色的衣袍,这样暗沉的颜色将他肤色衬得更白。
他甚少穿这样沉闷的颜色,又不说话,看上去竟也有几分冷淡,庄怜儿驻足凝视他的身影,许斐正在给自己脖间那几处上药。
身为始作俑者,她感到几分内疚。
而当她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许斐脸上那股淡淡的冷凝立刻散去,桃花眼里是掩不住的温柔和笑意。
阿斐,我帮你涂吧。
她有几分要和好的意思,作势要上前搭把手,许斐却摇了摇头:不用,已经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