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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生的话来……

    李寄思,你还欠着他们的,想死可没有这样容易。”

    寄思捂着发疼的胳膊,眼泪不断往下掉,他乱擦去,可眼泪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他哭着,“那,您呢?您看待我呢……?我是您的儿子,我也是您的儿子……你舍不得大哥和母亲死,舍不舍得我去死?”

    他想起李绍方才那句“没人阻着”,便哭得更狠。

    “起来!”

    李绍将鞭子伸到寄思面前。

    寄思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所以尽管胳膊疼得要命,也抓住鞭子,拼力站起来。

    “这些人心善,才对你格外宽待,可是李寄思,你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多病?”

    李绍卷鞭往后一指,“这三军将士中,缺胳膊少腿的,瞎眼没耳的,论病,哪个输你?可他们到了战场上,胆魄又何曾输给敌军?不也照样立一番事业。”

    “你问本王怎么看待你?本王看你,就是个废物。”

    李绍从没有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李寄思也从没有被一个人逼得,说过这么多话。

    “那你该让大哥出山,而不是我!我不怕死,也不当废物,我会忠烈赴死,成全你雁南王的好名声!”

    李绍伸手掐住他的脸蛋,“我雁南王戎马一生,俯仰无愧,用得着你个废物,来成全本王的好名声?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李寄思看着他发寒的眼,唇哆嗦着,说不出来话。

    李绍:“除了你大哥,你母亲,还有这么多忧着你的将士们,谁会真正在乎你是病是死?撒娇任性也有个限度,秦求善来擒,你还敢生出忠烈赴死的念头来,简直可笑,除了让这些在乎你的人担心,你以为你的死,还能有什么意义?”

    一字一句,刀尖一样狠往他心里最深处钻。

    李寄思说不成一句辩解,只能反复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

    李绍垂眉看他。

    他擦着眼泪哭得样子,所有的委屈决堤而出的样子,都太像太像薛雉了,因此,李绍对他铁硬的心肠终于软了三分。

    李绍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单膝跪下,与寄思平视,耐心问他,“没有什么?”

    他问这一句,比之刚才,实在温柔。

    温柔又锋利。钩子一样,将李寄思那么些年憋着的话轻而易举地钩了出来。

    寄思终于像个孩子,委屈地向父亲张开手,搂住了他宽厚的肩膀,贴在他的颈间,哭着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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