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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咕哝了几声,呼吸便渐渐沉缓了。

    雪朝偏了偏眼睛,余光看到他难得沉静的睡颜,像法国学校走廊里的照片,有一些少年气,让她禁不住弯起嘴角。

    他方才咕哝的,似乎是“听话”。

    可哪里还有什么话让她来听呢?雪朝叹了口气,被人这样搂在怀里,肌肤这样紧贴着,有一种不真实的安全感,好像可以一直这样被他抱着,缱绻无边似的。

    她心里忍不住留恋,总想推迟个一两秒再离开,眼皮子也越发重了,一夜被人无休无止地折腾,浑身酸软又疲惫。

    朦胧间雪朝还在提醒自己,只是合一小会的眼睛,稍稍休息过后,便会从这种甜蜜的幻觉里抽身出来。

    总归他喝醉了酒,也不会醒的太早,便是睡一小会,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安慰自己。

    三少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甜蜜、占有、放纵,像每一个他长久来渴望到焦灼,却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的欲望。

    好像是他的身体也知道,她又从他的生命里离开了,一样的头也不回,一样的没有余地。

    清晨的阳光投在三少的眼睑上,长期执行很好的生物钟,敲醒了梦里的甜美,让他在这样的醉后,也能够准时在清晨醒来。

    只是他虽然醒了,却有一些舍不得睁开眼睛。恍惚里他还能闻到雪朝的发香,像是从梦里带来的,大约是因为他头还有些昏沉,还没有醒。

    可渐渐的颜徵楠觉得有些不对了。

    他手下柔软的触感,下巴下面顺滑的发丝,无一不是真实的,

    真实得让人警惕。

    颜徵楠突然睁开眼睛。

    他头痛的要命,似乎伤口也有些裂开了,睡眼惺忪看到一个赤裸女子的侧身,联想到身上的不痛快,骤然怒从心起。

    从前也有爬床的侍女,可这些年知道他手段厉害,便再没有人敢冒性命的危险。

    这样趁着他酒醉,胆敢爬上他床的女人,还是在雪朝离开的当口,三少自然怒不可遏,下意识地推开怀里的女孩子,然后阴沉着脸坐起来。

    那女孩子似乎还在沉梦里,被他这样粗暴地推开,发出难受的鼻音。可她实在是累极了,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缩着脑袋卷了卷被子,又重新蜷起来。

    三少的伤口被扯得有些痛,疼痛让他的火气更大了一些。颜徵楠费了力气坐好,居高临下地投下目光,想看清楚是哪个女人这样胆大包天。

    女孩子柔软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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