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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天空慢慢变成钴蓝色,女孩子们讨论着小小的八卦,时不时传来男同学爽朗的笑声。

    夜晚的风吹过雪朝的头发,她双手撑着地,看晚霞的红色一点点消尽,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平静。

    不知道这会,他在想什么。

    她脑子里突然蹦过这样一句。

    雪朝在外露营,晚上家里便少了一个人,颜徵楠干脆到省政府的办公室里待到了深夜。

    他今日照旧的沉稳,处理事情同往日一般的果决、干练、讲究条理。

    居高位者,太多人在揣度他的情绪,他今日的一个表情,一个命令的句式,都有人在暗地里分析,而聪明人不该给别人这个机会,平和和稳定,是最好的防卫。

    只是颜徵楠今日没有往日一样要秘书同他端上茶水,要的是山泉水。

    他鼻息里还有雪朝清冽的,铃兰的味道,是她惯用的沐浴乳。

    没有什么味道应该盖过它。

    秘书过来问他,打算工作到几时,他只平淡地回他,自己会开车回去。

    颜徵楠心里清楚,他心里有一点抗拒,没有雪朝在的住处。

    记忆让一切变动成了理所应当,比如她总是乱七八糟的梳妆台,比如她随手丢在沙发的英文书,以及周末的时候,偶尔提前回家,可以看见她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一手抱着玩具熊,睡得七歪八扭。

    她住进那个房间后,夜晚便不只是一个短暂的休憩,而是像裹了水纱一般的甜美,同他过往几十年自律、严苛、枯燥的生活格格不入,所以更加让人难以丢手。

    压抑太久的喜欢像一点点浸了水的木头,不会噼里啪啦地这么炽烈,偶尔有零星的火星,然后便灭了。

    可是沉香木落了水,味道反而会更浓郁,有的人的爱情就像这样,克制又浓烈。

    颜徵楠喝了口水,去望外面日渐淡下来的天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点不安,说不准是为了哪桩事。

    兴许是因为怕她回来后,便不愿意同他亲近了。颜徵楠这样安慰自己,可他心里有一种隐约的恐惧,好像他心里知道,一旦这种恐惧被落实,多半是因为他的疏忽。

    今夜的风很大,外面有晃动的树影,大概是要变天,他又担心雪朝有没有带够衣服,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秘书走进来,面色有些慌张,“是少奶奶,在山上受伤了,学校打到了家里,您不在家……”

    颜徵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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