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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

    季承暄却没看红妆,淡淡地望着季寒初,微微摇摇头。他的眼中尽是寒霜,刀光一瞬照亮了他苍凉的眉眼,他扭头,一字一句都是碎的,对季之远说:“畜生。”

    季之远抱着殷萋萋,仿佛未曾听觉,口中仍讷讷重复着:“为什么要过来……”

    “为什么要来,好好在殷家不行吗?”

    “娘……”

    问及此,天边一声惊雷,晴天霹雳。

    轰隆——

    煞气漫天,祥瑞云卷。

    不祥与大祥竟同时出现!

    沙石飞舞,不知何时围着的死士竟都呆呆地放下了武器,双目呆滞,周遭再没有人往前更进一步。

    长风里,忽然传来幽幽的哨音,一身简朴打扮的男人正立于屋顶,脚踩神兽雕像,口中含着一枚小小的吹哨,吟着不知名的歌谣。

    调子很熟,那是红妆绑了季寒初的第一天同他唱过的,属于他们南疆的歌谣。

    而如今,它正在小哑巴的口中,向远处天幕蔓延,盘旋在五扇门的上空回响。

    女人的声音在风里传来,音调尚且稚嫩,可始终听来沧桑。

    “因为我有个二十年前的问题,非要问她不可。”大风吹起她的青丝,露出她青白的面容。

    她笑起来,周身萧瑟,烈风迷眼,她立在风口,问天地,问鬼神,亦问人心。

    “一别二十年,故人别来无恙否?”

    ?

    了结(三)<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

    了结(三)

    这一句后,万籁俱寂,鸦雀无声。

    金云压在顶端,仿佛随时会破开苍穹,一片沉寂里,有人的心跳越来越激烈,有人的面色越来越冷淡,有人不吭声,有人惊喜地喊——

    “师姐——”

    哪怕心中已有准备,在看到屋檐上的那个人影时其实已经有了预感的,但季承暄听着那句“师姐”,脑袋还是嗡地一声,瞬间空白。

    他双目圆睁,慢慢变红,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竟如同破碎的瓷器出现了斑斑裂纹一般,抿了抿唇,眼底有着难以察觉的湿润。

    是……她吗?

    是她吗?

    是她。

    是、她。

    是她!

    他想出声,想叫她的名字,想狂喊,想拥抱。甚至想要疼痛,因为疼痛才能让一切显得真实。

    可他只是死死看着那个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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