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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自是知晓自己这是被人下了软骨散。

    他只能慢慢靠墙坐着,继续打量周遭。

    春寒料峭,本是寒冬刚过,风从外头吹进帘幕,将他冻了个彻底。

    季寒初手脚无力,但听力还算过人,静下心来分辨,依稀能够听到潺潺水声。

    潺潺水声里夹杂着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很轻,慢慢地在向他走近。

    火一样的红色映入眼底映入眼底,隔着层层的白色纱幔,着一袭红衣的人影越靠越近,身形纤细娇小。

    女人?

    季寒初凝目看去,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绑他的真是一个女人。

    紧接着,还未待他想清,穿着重重帘幕,一根冰冷带刺的东西就贴上了他的脸颊。

    季寒初低头一看,是一条细细的长鞭,有些刺人,划过他下颌的时候让他感到不适。

    长鞭的主人没有露面,只露出了一双手,纤细白皙,小小的,握着长鞭像是小孩儿抢了大人的物件一样。

    季寒初不说话,红衣姑娘也不往前,两个人隔着白色的纱幔对望。

    俏生生的女声说道:“季三公子醒了呀?”

    季寒初坐的很端直,靠在墙面上腰身也挺直如木板,他就着自己坐在床上的姿势,问道:“姑娘何人?为何绑我?”

    “我是何人?”

    红衣姑娘的声音清浅,淡淡的四个字听起来却充满嘲讽,她的音色很是清润,像是深山月色下的清泉,季寒初听得一愣。

    长鞭缓缓移到他眼下,粗糙的鞭子刮着他鼻子来回磨蹭。

    “我姓姑,名奶奶。”

    “……”

    沉寂过后,季寒初抬眼,眼中全是雾似的氤氲。

    他正了正声音,道:“姑娘为何绑我来此处?”

    姑娘道:“自然是因为你欠了我东西没还,我得问你讨要。”

    “何物?”

    “季三公子好差的记性。”姑娘嗲嗲地说,鞭子快把他鼻头刮红了,“男人欠女人的还能是什么东西?季三公子你说呢。”

    季寒初道:“季某不记得有欠任何人钱债,如若有,姑娘大可直接去姑苏问季家讨要,季某不会不认账。”

    姑娘嗤笑:“你们姑苏季氏可没几个好人。”

    涉及家族,季寒初神色便敛了许多,淡淡说道:“我不记得欠过任何人的债,姑娘若是心有怨怼大可讲明,该我受的我不会躲,请姑娘不要无端辱我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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