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北方农村典型的砖坯小房,窗子上钉的塑料布被刮得哗啦作响, 陈小北踮着脚费力的拉开大门上的门栓,走过一片白雪皑皑的荒凉院子 进了屋。
屋里没点灯,她摸着黑走到炕边,准确的找到离开时用的被垛,身体向后仰着解开了绑在胸前的背带扣,一点一点的松动带子,身后的婴孩被轻轻的放躺在了后面的被垛上。
呼~,陈小北累的长呼了口气,爬上了炕把弟弟头上盖住的被子拉开通风,又爬下炕去炉子里扒塄了几下,微弱的火苗荧荧亮起,她开心的笑了,圆圆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右腮上有个深深的酒窝。
“唉~,真是造孽,死的死 走的走,都去享福了,留下两个孩子在这遭罪。” 张婶躺在炕上自言自语的说。
“你奶多,翠儿肚量小也吃不完,白日里没事你就去她家给她喂喂。”男人在边上嘱咐道。
“你说老周家多缺德啊,村长给协调,一开始都说好了的,咱和他两家一人一天,一天两次的帮着给奶着,今天他又整这一出,”说起这个张婶火就大 “就是不愿意给喂,什么着风了,他咋不着鬼了呢!”
张叔在边上嘿嘿的乐 “他要是着鬼了出来吓唬人那咱也得遭殃。”说完又叹口气 “小北那孩子也真是可怜,才八岁,背着他弟拉煤灰渣子,今晚我一开大门,你都不知道她冻得那脸色,青紫青紫的,唉~,王芳心太狠了。”
“王芳他妈的就不是个人!你男人死了,你要找汉子就找汉子,你要搞破鞋就搞破鞋,没人怪你,可你甩手走了,留下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