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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的落日余辉映在他们身上。

    王筝面带醉意地走到面前,扯住他的领子,横着眼说:任潇云,你真是太可怜了,他这辈子是要恨死你了……嗝,他今天和他老婆离婚——!离婚了!终于他妈地离婚了!

    ——呵呵!你知道离婚了他说什么?他说——房子还有剩下的地产,全部!都给那个女人和我儿子!这是、是什么道理……?啊?不要跟我说他爱那个那个风 骚的女人!混帐东西!那女人陷害他,还把光碟寄给所有股东——那种欠 操的烂货!

    王筝摇晃着他。

    他的面前是几瓶空了的白兰地。他让医师在白兰地里加了些止痛的东西——譬如,吗啡。

    这样能让他与日俱增的痛苦减少一些。

    当听到王筝说的话时,他在一片模糊之中用双手推开王筝,喘息着拿出喷剂。除了用酒精和药物之外,他觉着自己简直要去寻求毒品的慰藉了。

    哈哈哈哈——不,你比我惨!看你这模样!你是厉害,不过……你身体没用啊!呵呵,对了对了,最惨的是你,是你!你连要他原谅的资格都没有——

    王筝狂笑地退了两步。

    他用过了喷剂,伏在沙发喘息了一阵。

    然而,他一想到任祺日看着他时的那抹恨之入骨、怕之入骨的神情,又躲过桌上的酒瓶,仰头一饮而尽。他呛得咳了几声,只是心里的痛苦总算少了,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药物让他渐渐兴奋起来。

    当他抬头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但是——祺祺似乎要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惊醒了,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跑了过去,然后紧紧拥住了那个身影。他们一同滚到了另一张沙发上,他紧抱着低头胡乱地亲吻着——他口出忏悔,连泪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了。

    然而,他突然听见一阵尖锐地叫声——

    他眯着眼仰头看着落地窗外。

    他看见对头相连的大楼,一个人影,从上迅速落下。

    那个画面,仿佛是慢动作一样地在他脑海里循环——等到他回神快步走到窗边,紧贴着镜子往下看去,除了黑鸦鸦的的人群之外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难抑心悸地微微睁了睁眼,自杀什么的事情并不奇怪,不过亲眼看到总是不舒服的,尤其是他这种与死亡不远的人。他捏了捏眉心——这次,他是真的醒了。

    当下,他瞥了眼沙发上的那个人,想起了方才做的事情,略显厌恶地抿唇,面目些微扭曲地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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