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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任三爷靠坐在沙发椅上,偏着头,眸子微微睁着,像是清醒着,却又像是醉了一样,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

    我有些心悸,缓缓地走近了他。

    三叔,您……是不是不舒服?我那时候最怕的,想来就是这三叔发病了。

    任三爷抬了抬眸子,似是极其疲惫地抬手,用手背遮着眼。

    另一只手往旁边抓了抓,我还以为他是要吃药,正打算翻箱倒柜地去把他老人家的药瓶子给找出来,结果他却唤了一声:祺日。

    我当下一顿,“哎”地应了一声,又走回他身边。

    任三爷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我这才明白地伸手去轻轻地握住他挥动的手。

    三叔,要不这样,我去通知医生……?

    任三爷摇了摇头,只是抓着我的手,仰着头。

    我只好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过了许久,任三爷才转过头瞧着我,眼睛像是泛着红光,不过也许是我看错了。

    他这么说:你先回去吧。

    我顿了顿。

    他轻轻地将手从我的掌心抽离,说:今天我累了。

    我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老人家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我脸一红,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窘迫地说:对不起。三叔,那我明天……

    他抚着额,摇了摇头,摆手。

    我的脸刷地发热,弯了弯腰,就急急走了出去。

    之后,我去拜访任三爷的时候,他似乎也没再这么热络了——其实早前也说不上热络,只是后来反倒像是多了隔阂。

    之后常听手下的员工说,常瞧见王经理和任三爷一块出席宴会。

    我听了……说实话,心里挺难受。

    不是别的,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任三爷对一群孩子,待遇最好的也是王筝。

    说真的,那时候我也弄混了,到底是在吃王筝的醋,还是任三爷的醋。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心里,现在想来就觉着滑稽的很。

    不管是谁,理所当然的是选择王筝。

    那时候,我觉得小时候隐隐的不平衡感又浮现了出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在后来,我也没有这门心思去想他们俩之间是怎么回事了——任三爷的手段突然狠辣起来,转眼就并吞了几个小企业,而这些企业实际上都是依附任氏而生,算得上是任氏的子公司。

    我想不明白,又厚着脸皮亲自去了任三爷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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