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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爱这个小儿子的,苦求着大夫怎么也要把儿子给救回来。

    任定邦却把这选择权交到任潇云自个儿手中。

    他是不明白这小儿子心里在想什么的。

    任家三少身上插了好几个管子,把氧气罩摘了还得用力地吸几口气才能缓过来。只不过,任家三少没说什么话——或者说,他已经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发出声音了,他颤抖地拿着笔,自己签下了同意书,只落了个“云”字。

    任定邦看着那笔触不稳的“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悸动,还有惋惜。

    手术奇迹地成功了,任家三少又挣扎地活了下来。

    其实,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能呼吸、能感受到生命的脉动。

    然而,这样下去,对任潇云而言,就只是单纯地活着而已。

    在这样修养了一年之后,任定邦开始让小儿子接触一些之前几乎不让他碰触的。可以是语言、数理、文商或者是艺术。只要是他想学习的,就丝毫不会去限制。

    转眼四五年就这么过去了,任家大少爷已经是个有为青年的模样,任家三少却还是养在房里,苍白单薄的身影就只有在逢年过节才能瞧见,尤其是睡着的时候,要是没注意,好像就要这么睡死过去一样。

    要说有什么改变,就是任定邦了。

    他有些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点燃的雪茄被遗忘在烟灰缸里。

    最后,任定邦两手用力地擦过自己的脸——他早上才从小儿子的房里走出来,父子俩感情不算深厚,但是一想到这儿子随时会走,他心里还是不舍得的。

    只是,今日这小儿子却说出了让他震惊的话语。

    他早上有时候会和小儿子一起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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