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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民工的那个屋子在哪里。

    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发出涔涔的声音,已不再融化,一层层堆叠起来。

    余涘向前走了一步,脚踩透薄薄的雪层,陷入到泥土之中,周围一片破败,从那些开敞着门窗的房间中飘散出腐臭来。

    这不是属于他的地方。

    从大梦中醒来,他也永远失去了那个人。

    全文完

    番外

    余涘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突然“轰隆”一声,他整个人都从后座上弹了起来,睁开眼一看,是在拐角处被一辆卡车顶了车头。司机将车停到路边,骂骂咧咧地就下了车。

    余涘到临市谈个生意,生意谈得不顺不说,回来还无缘无故被撞,叫他有些焦躁,见事情不算大,打算就交给司机处理,自己继续闭目养神。

    耳边是司机大声的争论声,以及卡车车主偶尔一两声回应。

    余涘猛地睁开双眼。

    他开门走下车来,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卡车里放了一些杂物,以及一包烟,红白相见的包装,正是玉溪。

    再走向争论中的两人,余涘问司机:“报警了吗?”

    卡车司机抬起头来,看了余涘一眼。

    他的司机说:“没呢。”

    “打电话给小王,叫他来处理。”又转而对卡车司机说:“你跟我上车。”

    “老板?”

    不容司机多问,余涘将卡车司机带上了车,卡车司机也从善如流。

    车的前保险杠被撞瘪下去,一边大灯撞碎,但大白天的倒不影响行车。余涘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又到公司换了个车,秘书送了份文件下来,再去向他家。

    期间卡车司机一言不发。

    余涘翻开文件,道:“赵言河,本地人,四十三岁,货运公司司机,无配偶。”

    对方仍是默不作声。

    余涘又将剩下的看完。

    把文件翻回第一页,余涘久久地盯着那张一寸照。打印出来的照片并不清晰,但可以分辨出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是他熟知的,记忆中的样子。

    那时他无时不刻地在找寻民工,去酒店打听他们包工队的消息,打听姓赵的民工,有一阵他几乎每天都会拨打那个号码,每个月往那个号码中充值,再打,直到号码有了新的主人。

    那种无助和无力感一直伴随着他。

    十年过去,很多事情都被渐渐淡忘了,对于当年之事余涘已经不是那么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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