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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望向帐中,又似有游移,驻足不敢进去,不禁抓住搀扶她的婢女手心。

    两名士兵面面相觑,正想说大司马正在里头睡觉,三娘子已经进去了。

    甫一进帐,里头飘着一股没散开的血气,地上甚至流着一滩尚未凝固的血迹,前面有一架屏风阻隔内外,里头一般是用来歇息的,想必眼下他就躺在床上,说不定连眼睛都睁不开,浑身疼难受的紧。

    闵曜岂是那么好杀死的,这厮虽瘸了一条腿,然而在沙场上作战凶猛,想必光是对付他,就花了好大心血,之后又从氐人境内千辛万苦离开,想必有受了不少委屈。

    光是这么一想,芸娣不禁停下来,拍拍自己发堵的胸口,到底是要面对的。

    她慢吞吞绕过屏风,本以为回看见极为血腥的场面,却见桓猊衣衫完整仰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架着脖子,阖上了眼。

    与想象中不一样,芸娣不禁微微怔住,随即鼻尖更酸了。

    想碰他又不敢,怕碰他衣服里藏住的伤口,说不定他浑身都是被刀捅出来的血窟窿,她要是一碰,血就流不住了。

    芸娣越想越难过,眼泪快冒出来,她忍着不掉出来,不想惊动他,正犹豫要不要出去哭一会,忽然听到一阵隐隐的鼾声。

    她不由疑惑,用手背一擦眼睛,就见桓猊翻了个身朝里头睡,睡得正香甜。

    芸娣更疑惑了。

    忽然后退几步,从远处打量床上的桓猊几眼,很快又靠近,用手指戳一戳他后背。

    换做以前,她一进来,桓猊立即有了察觉,现在也许年岁大了,还是放松警惕,竟到现在也不曾见他醒来,甚至被戳了一下,也没反应。

    芸娣这时才反应过来,脸上由白转红,耳根都红了一片,她又羞又后悔,恨不得当场钻个地洞进去,立即转身离开,胳膊忽然被人牢牢捂住。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醒了,从身后拥过来,宽大温热的胸膛轻轻贴住她后背,下巴抵在她肩上,“不许走。”

    还没温存片刻,芸娣骤然甩开他的手,急似的往外走,忽然听到身后他哎呦一声,眼梢掠过他捂住胸口摇摇欲坠的身躯,芸娣心中一惊,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桓猊却含笑握住她的手心,却无意看到她眼睛发红,不禁微怔,芸娣恼羞成怒甩开他,却被他牢牢握住,怎么甩也甩不开,咬牙切齿道:“放开。”

    桓猊知道她想歪了,将杀闵曜的刺客当做是他,才认清楚了自己的真心,事实上,前不久,桓猊还真险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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