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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还戏弄我,知道我讨厌你,你还非得往我跟前凑,你就是成心的!”

    桓猊有苦不能言,只得连连点头,“是,是我不好,我成心的。”

    话一说出口,芸娣立即瞪他,桓猊忙改口,“我哪是成心的,我抽我自个儿嘴巴。”

    “你就是成心的,你行事谨慎,之前来我这儿这么多趟,偏偏这回落了一物,又好几天没想起来,不是故意叫我瞧见,还能是什么。”说完又抽搭补上一句,“你就是成心的,故意对我好,好了一会儿又捉弄我,你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桓猊若不想让她起疑心,自然有千万种法子,然而这样就成了算计,他不愿,于是才露出这样浅显的破绽,他要的是她心知肚明却不戳破,心底还对他留着一丝恻隐之心,最后为他动容甚至动情,委婉地依偎过来。

    但没想到,她是猜出来,走向却给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到此刻,桓猊才知道自己看不破女人,看她委屈成这样子,也是心疼,心甘情愿地哄道:“此事是我不好,可你要说我看轻你,那真是要枉杀我,我的心意,你当真还不明白,”

    说到后来,他也不禁流露真情,捧起她脸儿,“是不是要我剖出自己的心来,给你看看它里头装着什么,除了你这个女人,天底下谁还这么可恨,叫我求生不得。”

    芸娣听了他这样露骨的心迹,不由心跳如鼓,瞪大眼看他,一时间也忘了哭。

    直到桓猊用指腹擦去她眼下的泪,芸娣才回过神来,立马道:“又为何在册子里戏弄我,你若说一个字假话,往后休要踏进我这里一步。”

    桓猊眼神微闪,忍不住咳嗽一声,“我说了,你别恼,夜里我昏糊涂了,想着那事,笔下没了章法,就给写出来,”他不由握住她肩膀,在她耳边道,“这样私密的东西,旁人怎么能看到,只有你见了,你明白我心意。”

    芸娣起先脸红,后来恼道:“你真是坏!”说什么也不肯理桓猊,又将他赶出去。

    这回桓猊直接被赶出宅邸,是真没法儿再忽然冒出来,但他会死心吗,连芸娣都知道他还有使不完的后招。

    但一连几日,桓猊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似乎有事忙,芸娣也不去管,很快二十岁生辰到了,为此想特地写信给阿兄,问他可回来,但顾忌他的病情,还是不舍得他操劳,加上阿兄并未在信上透露此意,遂也作罢。

    殊不知,就在淮南去往荆州的遥远路途上,缓缓行着一辆马车,来到镇上歇息,车厢里的郎君一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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