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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不过转瞬间,之前所有的好感烟消云散,芸娣头皮发麻,忍不住一

    下将他推开。

    对她这样的举动,桓猊显然是不曾预料到的,脸上仍有一丝怔愣,竟瞧出些可怜劲儿。

    芸娣握住手心,低首道:“天色已晚,大兄该回去歇息。”

    桓猊欲上前,身后有人掀帐进来,带来外面一股冷意,还有隐隐的酒气,带进帐子里来,是一股淡淡的清凛气,嗓音温

    润,“兄长在此处正好,卫典丹正寻您的紧,想是建康那边有什么急事。”

    走进来的是桓琨,他素来怕冷,眼下身上已披了件狐裘,双手插袖筒,面容温淡,有几分醉酒似的绯红,看见兄长与妹妹各站

    两边,神色异常,他不动声色地收于眼底。

    不得不说,他来得正是时候,打乱了桓猊所有计划。

    桓猊眼色沉沉地扫他一眼。

    桓琨又道:“有关庾氏。”

    庾夫人这几年几乎不曾露面,谁人会想到她躺在都督府里被挑断了手脚筋脉,如死人无异,早已没了活下去的意志,早晚都有

    这日,桓猊唇角平抿,脸上并未见有多么诧异,沉声道:“晓得了。”

    话虽这么说,未见他有动作,直到桓琨过来,主动牵起一旁芸娣的手心,却发现她身子僵冷,低眉敛目,情绪十分的收敛,桓

    琨仿佛不曾察觉,握住她的手心揉搓几下,轻声责备道:“怎么这般凉。”又扭头吩咐帐外的月娘,去端碗红糖姜汤过来。

    这一举动当着桓猊的面并不避讳,意味显然,桓猊尽收于眼底,目光骤收,拂袖离去。

    桓猊离开后,芸娣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忽然见桓琨摸了摸她的额头,指上揩去一点汗渍,她不禁握住他的手,一股不安

    涌来,“大兄似乎都记起来了,可是为何不说出来?”

    当局者迷,她自然是不知,如今这样的困局,桓猊若不如此怎能再赢回她的心,然而今日不知怎么失了分寸,再次将这份关系

    打回原形,桓琨长指轻搭她身上的被面,“兄长若未告诉我们,事情该如何就如何。”低垂眼望她,“妙奴怕他么?”

    这话直击芸娣心头,沉默了瞬间,随后低眉点点头。

    桓琨不由展臂拥她入怀,鼻梁来回不住地轻擦她鬓发,芸娣嗅到他唇齿之间的酒意,清冽飘着桂花香,定然是饮了不少那秋花

    酿,听他低声含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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