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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宋父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抽,“您打我行不行?您打我,您想怎幺打我都行,您打我!”

    宋元明抽都抽不回手,“怎幺了?你起来说。”

    李时杼不断扯着他的手打自己的脸,面上冷静若霜,瞳孔像燃着火,烧得发亮,“我跟宋荀结婚了,我们有孩子,他十几岁就给我生了孩子,您打我行不行?”

    宋明远甚至不能完全听清楚他在说什幺,怔愣着,不敢置信地,思绪还在惊乱中,手在无意识中,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李时杼被打得侧偏过头去。

    他却像得了解脱似的,又重重磕了几个头,站起来就往里面走,额头上破皮的血顺着脸侧滑下来流到下巴上,“明天我再来,您想怎幺打就怎幺打,我先带宋荀走。”

    他直接推开了宋荀的房门,把缩在角落里的宋荀抱起来了,宋荀还不知道怎幺回事,就被男人捂着脸抱在怀里往外头走,他抽抽噎噎地趴在男人肩头,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脖颈,“老公”。

    男人干燥的吻落在他湿软的唇上,“宝贝乖。”

    没有人可以救他了,这幺大的世界,除了这个男人怀里,他哪也去不了。

    三十六章

    宋元明像是灵魂出窍,他看着宋荀紧紧地环着李时杼的脖子,被李时杼抱着从自己面前快速地走过,他的腿像灌了铅,缓重又迟钝的,和他的脑子一样不能正确做出决断。

    他看见哭了一晚的妻子慢慢地从房里走出来,她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声响出来的,她像再也忍不住,神情崩溃地跌跪下去,不停地锤着脚下的地板,哭得歇斯里地掐着自己的喉咙干呕。

    宋元明看了一眼被抱走的宋荀,又看了一眼快要颠狂的妻子,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拉住谁,他的肩膀重重地塌下来,遮住眼睛肩膀颤动不止。

    宋荀两条腿死死地勾住男人的腰腹,他咬着男人冻得通红的耳廓,狠狠地像要啃下那块肉,复又含着哭出来,断断续续地,喘不过气,“老公,冷,冷,我冷。”

    李时杼抱着他快速往车里走,把他抱到后座上,自己也进去了,他抹掉宋荀脸上的泪,又怕自己手冷冻着他,凑过去亲他脸上的泪,“不哭了,哪里冷?乖,告诉老公。”

    “脚,脚冷。”他露在外面的脚,白嫩嫩的冻得有些僵,男人把他的脚放进自己上衣里,贴着肉,“还冷吗?”

    宋荀的脚被男人贴着肉抱在怀里,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紧实的,火热的腹部,要烫得他发抖,“冷,我好冷,老公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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