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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说梦话,阮桃用尽了毕生所学来祝福他,结果却是这么讽刺的一场空。

    落落被牵进电梯时才恍然回神:“我没事,你别管我。”

    “别担心,他不在家。”阮桃知道他怕连累到自己,“他出差去了,这几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

    “…家?”落落极轻地嗤笑,“你管这叫家?”

    阮桃心疼得不得了,他用指纹解锁大门,说:“进来吧。”

    的确像个家,装修得温馨舒适,一开门还有风铃作响,落落站在玄关呆呆地环顾,阮桃帮他拿拖鞋,催他:“先进来吧。”

    衣服很肥,很脏,落落不肯坐沙发,他精神恍惚地杵在茶几旁,想讨水喝,开口却道:“桃子,我自由了。”

    阮桃一愣,笑不出来,他猜不到他这句自由是用什么换来的。

    他干巴巴地:“那很好啊。”

    说完就去消毒柜里拿杯子给他接水喝,又跑去卧室把浴袍拿出来:“换我的吧,等会儿洗个澡,想泡一泡还是直接冲冲?洗完了我给你上药。”

    落落一口气喝光,眼神依旧灰败,他像是泄掉最后一点劲儿,气若游丝般:“桃子,我好饿。”

    “我给你煮粥!”

    “想吃肉。”

    阮桃咬着唇,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和落落比谁先把家里淹了一样,他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笑得特别丑:“难不倒我,皮蛋瘦肉粥,好吗?”

    不管怎样,先把衣服换了。

    落落问:“有剪刀么?剪了吧,我一动就疼。”

    阮桃便二话不说去拿剪刀,从后面将这件囚服一般的脏衣服剪开,露出一整片没有一块好肉的后背。

    阮桃都傻了,新旧交加的伤层层叠叠,他无法想象皮鞭或是其他什么工具是怎么抽上去的,凝固的蜡液斑驳遍布,没有皮开肉绽,没有见血,就像一张透明的皮包裹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和内脏。

    阮桃剧烈地喘息,握着剪刀的手不住颤抖,他一直庆幸自己幸运,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多么多么的幸运。

    “落落…”他哭道,“我们,我们去医院吧,好吗?我们---”

    落落转回身,扯掉衣服,露出两团和阮桃一样丰盈的胸脯,只是上面的淤血惨不忍睹,两个乳环之间挂着一条银色的细链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

    他说:“帮我摘了吧,太疼了。”

    阮桃摇头:“我…我现在不行…我…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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