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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

    “欸,她跟你一样大呢,程扉哥哥,”雍有有说着说着,突然才意识到,“而且你也会好多种语言,你们说不定会很谈得来呢。”

    “还有,”她回头望了望,压低了声音,似乎怕被别人听到,“我听说,法国人是不是很会接吻啊?”

    程扉拍拍她的头,终于淡淡开了口,“说那么多话,不饿么……”

    “哦……”雍有有想起来,她急着去看动物,都忘记吃晚饭了。

    这一晚,程扉人生中罕见地失眠了。

    烧已经退了,身t却很疲倦。

    一直到凌晨三点,他始终没有任何睡意。

    便索x起来。

    轻轻绕过睡得正熟的雍有有,程扉出了帐篷。

    背靠着树,他静静ch0u着烟,在漫天的繁星下,静谧的虚空中,望着某个到达不了的方向。

    他想起今晚,当他终于穿过夜se来到水潭边,正好看到她被另一个人拥在怀里。

    那一瞬间,程扉脑中涌现出无数曾以为早已忘记的画面。

    她曾靠在他肩头,她曾坐在他怀里,她曾听着他弹琴而流泪。

    她也曾被他深吻。

    那是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在此之前,程扉一直忙着在满世界奔跑,未曾察觉到时间的残酷。

    事过境迁,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程扉淡淡捻灭了烟。

    第二天上午,他们收拾好行李再次上路。

    雍有有跟程扉说,“我想去跟稳稳他们告个别。”

    程扉没有阻止她,但他觉得她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果然,她走了没几分钟又折回来,一脸遗憾道,“他们已经走了。”

    “我们也该走了。”程扉假装没看到她的失落。

    白se的休旅车再次沿着指示牌,驶出国家公园。

    沿路,他们再次遇见了动物们。

    在一个岔路口,一群长颈鹿正在过马路。

    程扉把车停下来等。

    雍有有不由想,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昨天来喝水的那几只。

    长颈鹿终于走完,一辆黑se越野车出现在他们对面。

    车旁,站着一个穿着白se亚麻长袖衬衫和牛仔短k的nv生,正拿着手机拍一块路牌。

    认出那是赵稳稳,雍有有连忙大声喊她的名字。

    赵稳稳转头,看见是她,便笑着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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