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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人就自己出来,难道一辈子不敢见我吗?”周震男声音拔高,铿锵有力。

    “嘭”的一声巨响从衣柜里传来,伴随着一声吃痛的“哎呦”,周赛思心下暗道完蛋了,虞遥这是中了周震男的激将法,果然,衣柜门吱呀打开,虞遥裸体裹着个印着小雏菊的床单,缓缓钻出来,脸颊羞得通红,头顶被柜子撞出一个大包,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此时和一个六七岁被老师训斥的孩子无异,局促羞赧的站着,下意识把床单裹得更紧。

    “emm阿姨好?”虞遥急速的看了一眼周震男,不敢多看,又低下头。太尴尬了,周震男给他们这一级上过精神卫生的绪论课的,到底应该叫啥啊,周院长?周阿姨?周老师?

    周震男冷哼一声,“自己出来了,还算有种。”她转头冲周赛思,“小思,你先出去,我和你炮友聊聊。”

    “妈你干嘛啊!”周赛思拉住母亲,“他不是我炮友,是我男朋友,你不能这么欺负他!”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周震男用尽毕生努力按压住对女儿的怒火,心想这丢人的事情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又冲着虞遥,“小虞,你说呢?咱们两个单独聊聊?”

    虞遥一愣,从听见周震男开门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因为肾上腺素飙到最高狂跳不已,此时不知道为何竟然稍稍冷静下来,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他要是想要周赛思,周震男这一关是必须过的。

    “小思,我和阿姨聊聊吧,你先出去等一等。”虞遥努力冲着周赛思挤出一个没关系的微笑,周赛思知道不能改变这两个人的决定了,缓缓退出房间,周震男一把关上卧室的门。

    仿佛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动作,周赛思在那门一点点关上的空间里贪婪的看着虞遥冲着她安详的微笑。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看见活着的虞遥的微笑了,师弟,我会缅怀你的,我会在你的葬礼上以未亡人的身份发表悼词,我会在你每年的忌日带着小雏菊去看你,就和你现在裹着的床单上印的小雏菊同一个品种。我找下一个男友一定会按照你的样子去找。我以后每次做爱都会想起你。

    全世界最好的师弟,走好,RIP。呜呜呜。师姐为你痛哭。

    他们两人在房间里不知道聊些什么,周赛思把耳朵紧紧贴在卧室的木门上,奈何她的门隔音效果巨好,也或许是房间里的人说话声音很小,周赛思是什么也没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周赛思除了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声音,半个响动都没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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